她也去洗了把脸,回来和他一起吃山药蓝莓粥,甜中带点微酸,味道还不错。
外面有人敲门,他看向她,她微笑冲他摆手,他黝黑的瞳仁在眼中轻颤,放下碗筷出门。
侍从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樘兴生缓步走着,到了拐角,他又向回看,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黑沉得房屋没有一丝光亮,门前也没有那个人,他眼中的笑意渐渐散去,又慢慢燃起来,他怎的这样斤斤计较,明明今日如此娇好。
他踏入车里,回味着与她的点滴,唇边悄悄泛起笑意,车厢内突然传来一声不属于他的声音,“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他左右寻找她,可是四处无人,耳边又传来一声沙质懒懒的笑声,她从车顶一跃进车厢。
“搭你个便车,”她笑言。
他待她坐在他身边,无赖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清爽立体的脸上带着耍赖的神情。
她看着觉的自己的心脏愈发不好了,甚至无法规律的跳动。
她移开眼睛试图让自己不沉迷于美色,可她总觉得满车厢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她忍不住轻啄他的唇,不经大脑做过之后又忽然觉得这样不大好,显得她一点不矜持。
她努力搜寻补救的法子却发觉干过的事泼去的水,搜寻无果后她一时气恼就又亲了他两下。
他的种种顾虑与不安总是会在她不带异样专注的眼神与缠绵的吻中消失的一干二净,近几年刻画在骨子里般的敏感好像也随风飘去。
到了宫门,他还未道别,眼前就忽的没了她的身影。
他轻笑,真是来去无踪啊。
隗里的皇宫禁止皇帝以外的人乘坐马车入内,狄姜禅左右环顾,寻找可下手的人。
此时天色还早,没什么人,她得等能藏人的物见。
她躲在巷子口,看着城墙上一排排的弓箭手,默默收回探出的脚,在一个破箩筐后等待时机。
一个时辰后,天色亮了起来,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在箩筐后一动不动,突然,她眯了眯眼,猎物找到了。
那是一辆装载玉器、金饰的车,门前的守卫不敢乱动,且运送的人看步法是学的大开大合的功法,当是感知不到她。
她若无其事的隐入人中,随着人流走,她走到马车旁时,马车正到皇城石雕前,她走到石雕与马车中间,而后身法诡异的迅速翻入车底。
马车在宫门前被拦住,一个守门的侍卫走过来,打开车厢,往里看了两眼。
趁着有车门格挡,守门侍卫迅速小声的问到,“我妻子她怎么样了?”
互送金银的侍卫都严肃的目视前方,但仔细看会发现有个人的嘴在微微颤动,“大哥你放心,母子平安,等到下个月你回去就能见着她们了。”
守门侍卫眼中露出喜色,摆了摆手到,“行了,进去吧。”
待马车进去,狄姜禅紧绷的神经松了些,看来今日运气不错。
又等马车走了一阵,她微微探出身来,脚一蹬,跃入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