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姜禅贴墙往旁走,她仔细的辨认着周围的声音,走了一阵,她脚步一停,迅速往回走了几步,猫在墙的另一侧。
一对巡逻的内侍有序的走过,留下震耳的脚步声,她挑了挑眉,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墙边长出的野草,今年的内侍不错啊,不知是谁给练的。
待人过去,她站起身来继续走,穿过一片花园,耳边渐渐传来女子的嬉笑声,她脚底一蹬翻上房顶,乘人不备又跃入另一房顶,如此往复,耳边终于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她伏在房顶往下望,这女人在后宫这么多年还有一席之地也算是厉害了,她还未离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入宫了,这都五年了,除了背后的势力,容貌也是不减,难怪…这么嚣张!
底下的女人正躺在躺椅上,旁边跪着两个侍女,一个为她染着豆蔻,一个给她喂葡萄。
那女人突然动了,一巴掌扇到侍女的脸上,“这葡萄有籽!干什么吃的你!”
她声音尖锐,眼睛瞪得像铜铃,侍女被吓得不住的在地上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洪贵妃瞪了她一眼,矜贵的收回手,狄姜禅看着,勾了勾唇角,带着森森寒意,手劲不小啊,那天,她也是这么打的他吧。
狄姜禅活动了下手指,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她当不是只给了他一巴掌,她瞧他总捂肚子,她本还纳闷这胃病来了怎么连着肚子也疼呢,今早才突然回过味来。
她拿起一颗石子,往前一甩,那躺椅的一个腿突然断掉,洪贵妃跟着一歪,摔到了地上,躺椅的断口滑过她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柱,瞬间染红了地。
一院子的人都慌了,喊着太医往外跑,几个小婢女忙去按洪贵妃的伤口,将洪贵妃往屋里抬。
洪贵妃吓的尖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到了房檐处,狄姜禅将一块房上的砖块往下一推,一声闷响,她的半边脸顿时血肉模糊,晕了过去。
这父女俩没一个好东西,她父亲固王是个地头蛇,狂妄自大,每每收的百姓颗粒不剩。
上次她去支援他,他竟然就为了那几块金子将她的消息透露出去,就是个唯利是图的蠢货。
至于这贵妃,前些年见着还能看的过去,如今是与她那父亲一般的狠辣了,只会拿旁人出气的懦者。
她悄悄露出一个衣角,一位体格高大的侍卫迅速追了上来,她运起身法左躲右闪,将一个飞镖飞速向后扔,那侍卫一躲,拾起飞镖,她乘机逃走。
她去御膳房顺了些糕点,慢慢悠悠往皇帝老的书房走,到了地方,她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跃到树上,藏在枝叶中往屋内望。
此时皇帝在批阅奏折,而樘兴生在门口候着,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稍纵即逝,中午皇帝睡下后,樘兴生开始往阴司赶,到了阴司门口,碰到了右司东荣。
阴司分为两块,他是左司,负责情报与刑罚,而这位右司,负责的是抓人与暗杀。
其实这阴司之前一直是一人掌管,只到了他这,因为皇帝多疑,分为两部,他一过来就生生分了他一半权,所以这人一直与他对着做。
“呦!左司大人樘公公来了,恭喜恭喜啊,你这大婚,我有事,也没去成。”东荣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带着股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