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东荣好像想到什么,凑上来一副虚心讨教的样子,“樘公公,你说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没讨着个老婆,你这样,是怎么找着人家的,”说着,眼神鄙夷的向下瞟了瞟。
“莫不是天天见皇帝那些妃子,学到了什么讨人喜欢的法子,还是那位有什么法子能让你这种人爽着了?”他挂着一副恶心的笑脸,一脸求知的问。
樘兴生眼中一片魇气,喉咙中冒出点点血腥,他看着东荣有些咬牙切齿的笑道,“不劳你费心,不过我还得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上次抓错人之后,皇帝见了一个功夫比你好脑袋也灵光的人,你可要小心啊。”说罢满眼恶意的进去了。
东荣慌了神,但又怕丢了面子,恍神间脚不知磕到了什么,直接摔下楼梯,磕了一鼻子的血。
樘兴生转过身看他,嗤笑一声,“右司走路可小心些啊,这鼻子磕坏了可不行啊。”东荣充耳未闻,捂着鼻子狼狈的走了。
狄姜禅掂了掂手上的石子,冷笑一声,潜入阴司。
她一进去,发现这里面的墙面窄且光,利落的没有一个凹进去的设计,她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脚步声响起,她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去暗杀对家时都没这么刺激过,脚步声越来越近,身后也来了人出不去。
她心下一紧,一跃而起倒攀到房顶,用起自己毕生的速度往前攀。
刚给人用完刑的司里人只觉的眼前黑影一闪,带过一阵风去,他赫然顿住,有些腿软的往前走。
这不会是之前亡命于他手的冤魂吧!不,不会一定是错觉,这人被吓的越走越快,转眼间消失在她的视线。
狄姜禅有些懵,那人不可能没看到她啊,怎么不追就跑了,难不成去叫人了?
她按照花嫁探出的消息迅速往里奔,终于到了地方,却发现门口有会武的守着,她深吸一口气,掏出一颗石子,往另边一扔,石头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了微小的声音。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一人去查看,一人继续守着,她不好在故技重施,头痛的看着那人。
她拿了快黑布绑着石块,前面涂了粘胶,她往一个进口一甩,黑布划过在地上砸了一下,弹到房顶粘住了。
那人迅速冲到进口,趁此时,狄姜禅脚底生风的开门进去,那名侍卫只看一眼又立刻回去,这里不得离人。
狄姜禅一进去看到旁边有柜子就躲了过去,旁边的暗门开着,她顺着梯子下去。
她兴味的挑挑眉,下面竟然是个刑房,这阴司本就是个可以用私刑的地方,这单独在公房下面开个刑房是用来处理私事吗?
相识多年,他家教甚严,太傅一直要求他光明磊落,幼年他每每干偷鸡摸狗的事都是因为她,她人野,总有要带坏他的嫌疑,偏偏她说什么他都做,以至于常常被太傅揍。
见着这私刑房,她道是放了点心,这皇城是个吃人的地方,他的身份又特殊,禁不起暴露,若大事小事都按他父亲所言光明磊落可真是要了命了。
这朝堂权谋方面她又不大了解,什么也帮不上他,每每还要他给她出主意,想想自己真是有些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