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不易拿起最上面的竹简扯开一看题首——《孙子兵法》,“nice,公孙伯珪你给我滚过来解释一下你眼里还有大儒卢子干这个师父吗你……”白居不易肆无忌惮地吐槽道,一把将竹简摔在长案上,“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强盗进来后发现自己走了空摔碎了个木架子。
就在这时,一个连五官都跟着肢体一样瑟缩在一起的小女孩儿突然出现在了堂屋门口,把猛地转过身来的白居不易真真儿吓了一跳,“你……你是何人?今日当无课才是啊……”
“奴婢……”
“住口,你给我走!”白居不易已然将这小姑娘的脸瞧了清楚,却不知为何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如此反应实在不该由这样一副容颜来承受。
“先生……”
“快回去,唤那家老回来吧。”白居不易皱着眉头低沉说道。
小姑娘至此仍摸不着头脑,急得抽噎起来,好像平生都未曾受过如此莫名其妙的委屈一般,“不知奴婢哪里惹恼了先生……先生打骂即可……万莫赶奴婢回去……”
白居不易虽然有些神经质,但说到底还不是个失心疯子,见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言语中又似有万般苦涩,心自然便软了下来,“汝甚好……未曾惹恼在下……要汝回去,皆因……”
白居不易心里像打翻了多功能调味盒一般五味杂陈,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怎么能跟孙馨怡长得一毛一样……这真是一毛一样啊……”
孙馨怡是谁?这就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这姑娘的故事今日暂且按下不表,只介绍一下她的头衔——白居不易的初恋女友,那年他们一个十三岁,另一个也十三岁,坐在同一张桌子后面上初一的每一堂文化课。
发现孙馨怡要来给自己当女仆,白居不易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的,但看到小孙的反应,他瞬间便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一命运的安排。
……
“小怡,我饿了,快造饭罢!”白居不易在自己的卧榻上高声喊道。
“是,先生。”孙馨怡……哦不,小婢女费力地应答着,显然人在不近的地方做着些什么累人的活计。她心里比刚刚更加纳闷,搞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还未问自己叫什么名字便称呼自己为“小姨”?难道外地人都叫小女孩“小姨”的吗?
白居不易差事完曾经甩了他的前任一种出乎意料的爽感油然而生,待这种无聊的虚荣心褪去后恢复理智的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为何公孙瓒这厮硬要我来当个教书先生,还派个漂亮的小丫头给我当侍女,教书先生不像个肥差,孙馨怡也不像个陷阱啊?”
白居不易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小怡请他用饭也没能想出个因为所以来,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叹道:“这公孙瓒的心思也没比这孙馨怡好猜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