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结了仇。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靖王轻蔑地撇撇嘴。
“那以兄之见,是哪个奸邪之徒写的这封信?”端王继续明知故问。
“来者已经署了名讳。”靖王指指封面上的六瓣梅图案
端王做戏做全套,摇头装作不解。靖王便将六部辨梅的江湖传闻向端王诉说了一番,端王不时“啊、哦、额”地
附和。
“皇兄,千万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靖王看着自己端王着急样子,笑道:“皇弟敌心,我的命不是谁想拿就能拿。其实,我已秘密告知刑部刘大人,相信不日就可除尽这帮子狂妄之徒!”
靖王活音刚落,猛地一拍桌子。“啪!”吓得端王手里的茶杯翻落。
端王把头沉下去,注视地上的。地板上茶杯摔成粉碎,碎片四处飞溅,茶水溅得很远,有些甚至沾到靖王的裤脚上。
必须想个办法,不然靖王必定生疑!端王这么想着,但靖王却走过来,“刚才冲动了,惊着了兄弟,见谅!”
端王忽地抬起头,离开座椅,站到到靖王面前,双手紧紧握住靖王的手。
靖王横眉怒目,看着眼前完全失态的人,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兄弟。
“你?”靖王疑惑地上下扫视端王。
“皇兄!皇兄!”端王颤抖的声音灌进靖王耳朵里,“你
说,这些杀手是不是冲我们皇室来的?”
“你竟这么想!谁那么妄狂,与整个皇家为敌。”靖
王怀疑道。
“我担心,他们还会来对付我!皇兄,不如我们就此
报告父皇,请父皇拿个主意吧。”端王的手握得更紧了。
“些许江湖小丑,何劳父皇操心?你我兄弟会同刑部一并按律收拾就行。皇弟你也太胆小了,若是觉得端王府不安全,大可来我府上住几日,待擒了六瓣梅贼人,再回去。”靖王用力推开端王的双手。
见靖王这么说,端王的心算是放下了,不过他仍装作惊慌状:“皇兄,我是怕这些人会暗中对付父皇,还是禀报他,让父皇有所防备吧。”
听了这话,靖王不由得低下头沉思。最后,靖王下定决心,目光重重落在信封上那朵六瓣黑梅花上,“好,弟言之有理,就由你我共同向父皇秉明事件原委,听凭父皇决断!”
端王郑重地点点头。话说到这。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公鸭般的嗓门叫着。
两位王爷立即背朝书案,面朝殿门,毕恭毕敬地站着,迎接当朝天子驾临。
一顶华盖出现在级门外,盖下便是两位亲王的父亲、万
民景仰的皇帝陛下。
靖王、端王急步上前,行跪拜礼,喊过万岁,把头深深埋在双手之间。皇帝也是人,也会老,却很有精神,双目之中闪烁明亮的光。虽年已过七旬,走路依然昂首挺胸,他俯眼看看跪在两边的儿子,轻松地说了句都起来吧,便朝殿里那张批阅折子的大书案走去。
两位亲王站起跟在皇帝后面。两人都微低着头,没有了往日那般神气。皇帝在书案后坐定,靖王,端王仍站在书案前,等待父亲的下一步指示。
“都坐吧。”皇帝摆手示意。
“谢父皇!”
父子三人都坐下了。互相寒喧过后,皇帝终于说起了正事。
“今天、召豫儿、洪儿来议事殿(端王:赵豫;靖王:赵洪),朕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处理政务的能力。朕已年迈,赵家江山,这副千均重担总要年轻人来挑。朕这几天细细想过,豫儿心细,洪儿果断,都是可塑之才。以往我与靖王接触得多些,从今天起端王也同赴朝议。你们可有异议!”
赵豫心中大喜却不动声色,偷偷督了眼旁边的赵洪。
“依父皇所说!”靖王脱口而出。
“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端王走到皇帝面
前,与之隔桌而立。
“当不当讲,你说出来我才知道啊。”皇帝嘲讽的笑道,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端王抬起头注视年迈而矍铄的天子,“父皇,儿臣受皇恩甚厚。今父皇又有意培养,儿臣感思不尽。但儿臣久不
上朝议政,说起谈论国事,与皇兄不可同日而语。儿臣希望能暂居后殿观摩聆听,毕竟国事大如天哪!”
端王这番推辞不但惊到了皇上,也让靖王大感意外。靖王本以为皇上此次带两王上朝是给群臣一个信号,东宫之位并非靖王莫属,端王亦在皇上的考察之列。为此,他已经做好准备,要让端王在朝堂上难看,现在端王进言,想要回避。
老天子扬起双眉,默默点头,“好,豫儿所言不无道理,洪儿你怎么看?”
靖王略微沉思,“父皇,端王自幼聪颖,少时便能一目十行,如今更是博闻强识。以儿臣见,国事政务虽繁复杂
乱,但依端王的秉赋,不用多久,自可看出门道,或可有其它真知卓见,请父皇携端王上朝,共议国事。”
“哈哈,靖王有此等胸怀,不简单哪。只是不知你是真愿意,还是假客气?”老皇上听得眉开脸笑。
“儿臣几时戏言过,这欺君之罪,儿臣可担当不起。”靖王说完低头对皇上低头一拜。
皇上把目光转向端王,赵豫赶忙低头含首,双手于胸前,说道:“儿臣听凭父皇决断。”
“那就一起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