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中午就知道今日早朝弹劾的事情,当时陈其猷正在给他讲《论语》,由于朱桓现在代替的是朱由桓的身份,而朱由桓自小未系统学习过四书五经这些儒家经典,所以陈其猷才从论语讲起。朱桓当然对论语不陌生,不过陈其猷是按照当时儒家对论语的解释来讲解的,与后世还是有些不同的,朱桓也会将他的理解说与陈其猷听,往往能得到陈其猷的一番赞叹,说他聪慧灵敏、见解不凡远超同龄人,朱桓心想我的内心早已是个大叔了,当然要远超同龄人。
听完内官何永托人捎来的消息后,朱桓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书房外荷塘里已经开始凋落的荷花说道:“温体仁果然针对的不仅仅是刘养乔,王永光这次脱不了身了,被罢职免官都是轻的。吏部尚书的位子温体仁是肯定要拿下的,看来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将是内阁首辅周延儒了!”
“周延儒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一向善于揣测圣意,不下于温体仁,况且现在圣眷正隆。”陈其猷沉吟着说道。
“周延儒还是根基太浅了,天启年间他大部分时间在南京翰林院,陛下登基后才召回任礼部右侍郎,在礼部尚书的位子上也仅仅待了一年,去年才升为首辅,根基尚未牢固,如今督查院又大都是温体仁的人,这位首辅大人的位子坐的也是战战兢兢啊!”朱桓轻笑了一声,对于这位名列《明史》奸臣传的人物他谈不上厌恶,但也绝没有好感。
“朝中的事多说也无意,还是想想如何能让陛下打消疑虑,容公子在京师多留几年吧!”
“是啊,朝中之事我们又岂能管得了。先生,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不知能不能打消皇兄的疑虑?”
“什么办法?”
朱桓转过身来盯着陈其猷吐出了四个字:“请立太子!”
陈其猷怔了一下,重复道:“请立太子?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皇长子今年刚刚两岁,虽说立太子不着急,如果早早的定下储君之位,或许能够打消陛下的一些疑虑。至于效果吗?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朱桓也有些无奈自古以来皇家无亲情,尤其是明朝相继出过藩王夺位、兄终弟及、国本之争等等的大事,因此在他就藩的问题上实在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完全在崇祯的一念之间。
“算了,不说了!先生,今天就讲到这吧!我想去后院透透气,先生要不要一起去?”
“也好,公子请!”
朱桓在陈其猷的陪同下来到后院,却发现张镇芳正在后院训练护卫,此时已过午时,竟然还未训练结束。
“属下参见殿下!”张镇芳见朱桓来到后院连忙跑过来行了一个军礼。
“张将军,怎么还在训练?”朱桓走进亭子里望着眼前正在站军姿的士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