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新生吧,要打架都不知道要去擂台。”
“我知道,这事我知道,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把七八个跟咱们一般年纪的给揍了,当时我就在南区。”
“不是吧,五六岁?揍七八个十六七岁的?”有人一脸不信
“真事儿,我发誓,骗人娶不到媳妇。”知情者一脸认真。
“嘁……本来也没想过你能娶到。”
而沈渊这边,韩信正准备上去,被沈渊一把拉住衣袖:“不着急,最先动手的都没有上去,你去这么早干什么,我先睡会儿。”
话题从被引开,再到越聊越偏,台下的学员已经乱成一片。
“安静”
“大家安静……”
董锐之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人上台,眉头骤得很深。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被打的那一群少年少女都是荆州城里面的公子小姐,家里的权势跟名望都不小,而他一个镇子官家所立的塾学塾长,完全是看着别人脸色吃饭,想要平息那群人的怒火,只得先揪出动手之人。
“还是没有人上台来吗?”董锐之渐渐没有耐心,往台下大声吩咐道:“徐遥鹏,你带着你的监察队去认人,一个个认。”
“我到要看看是谁,目无塾学规定。”
“是,塾长。”
徐遥鹏从最前排起身,招呼过身边的人,又领着之前在南区的目睹者。
在一个又一个学员中寻找。
因为目标是五六岁的小孩,浔水塾里也没有多少,徐遥鹏所带领的监察队找得很快。
“呜呜……跳跳哥,他们是在找我们吗?找到我们之后会像打夕哥哥那样打我吗?呜呜……”小松吓得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一想起魏言扇林琅夕的动作都觉得疼。
“老大?”韩信转头晃了晃沈渊。
“来,小松别怕,渊哥哥在呢,渊哥哥保护你。”沈渊休息了一会儿,勉强打起精神,起身安慰道。
与此同时,沈渊这个偏僻的角落不远处传来声响。
“就是他们……”
“鹏学长,就是他们。”之前在南区目睹过沈渊一伙人的观众,指着韩信大叫。
“嚯……是他们。”跟在徐遥鹏身后的倪蕊低声轻呼,一脸的不可置信,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就闯出这么大的事来,昨天还感觉这群小孩很好相处的呀。
徐遥鹏不理会倪蕊的喃喃,直径走到沈渊一伙人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学弟们,跟我走吧。”
“学长请。”沈渊领着一伙人,从容不迫的走在前。
徐遥鹏点点头,跟着身后。
台上,董锐之远远便望见徐遥鹏寻来的一伙人,没想到年纪这么小,有些难以置信。
“就是你们在塾里南区打架生事的?”董锐之怀疑的再问一遍。
“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打的。”韩信往前走了一步,抬头说道。
“不,塾长,是我的原因。”林琅夕一脸坚毅的走出,做好了担下一切的准备。
“好了,不用说了,徐遥鹏你把他们带到伤员那里赔礼道歉,再开除学籍,遣送回家吧。”
得到答案的董锐之没有再深究这么多,他并不觉得眼前这几个小孩能翻出什么浪了,早些解决为好,马上衙县的官员就要来了,他还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等等……”
沈渊缓缓开口,止住正欲上前的徐遥鹏。
“不知塾长,我们兄弟所犯何事,要去赔礼道歉,还要开除学籍遣送回家?”
“哼,你们几人在塾里打架,人证物证俱全,还需要本塾长教教你这新生塾学规定吗?”董锐之一脸不耐烦,出声呵斥道。
“哦?那还请塾长教教学生,塾学是不是规定:塾内肇事打架,先动手者开除学籍,反击者无错?”沈渊饶有信趣的盯着董锐之。
“当然,你们都把别人揍进医馆了,黄口小儿你还想狡辩什么?”董锐之见一个小小的学员都干出口质问他,声音陡然提高,震耳发聩。
“那塾长你就不问一下目睹事情的学长学姐们,是谁先动的手?”
董锐之见沈渊仍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为辩解,狐疑的看向旁边的目击者,示意询问。
“禀塾长,是那伙人先动手扇了这位学弟一耳光。”年轻学员如实回答,指了指旁边还掌印未消的林琅夕。
“这……”董锐之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