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却不管他们心中此刻如何为难,复又起身,上前几步,扬声道“本官此来商丘城,就只是为了替孔毅正名,以慰他在天之灵,虽说孔家为了些许利益枉顾血脉亲情,但于本官来说本也无甚妨害,最多是替孔毅齿冷罢了。”
“可你孔家非但不觉心中有愧,还对本官修建忠烈祠一事多有阻挠,本官也是不愿纠缠,便遂了你们的意,参加了今日的论辩。此次论辩本也不是你孔家真的想要论证什么公理,无非是干扰本官行事的一步棋罢了,如今本官已然破局,你们若还不甘心,有何招数不妨一并使出来,有本官在一日,就断然不会让孔毅杨修这等忠义之士白白枉死。”
“本官劝孔家主还是尽快决断为好,须知为恶之人定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哪怕是孔毅他们二人的血脉至亲,也决不可能因此逃脱惩戒。更旁论孔毅之事已然再不单单是你孔家的私事了,此事关乎我大通世风清正,断然不能放任你一个孔家任意妄为。”
也不待孔家主答话,麦高转而又看向陈开,语带深意地道“陈先生,我们此番也算是认识了,今日你这般帮着皇家商都院,想来自是有你的理由,本官对你淮宁陈家与皇家商都院的关系十分好奇,他日必会登门拜访,届时还望陈家能有所准备,也好让本官能得偿所愿才是。”
陈开闻言瞳孔急速收缩,冷声道“麦大人是在威胁我陈家吗。”
麦高笑着摇头道“陈先生误会了,本官早已说过,无论是对着皇上还是朝堂百官或是黎民百姓,本官同皇家商都院之间不死不休,所以但凡有拦路之人,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贵或是世家大族,本官定然会一一铲除,也好叫世人皆知,胆敢依附于皇家商都院为恶之人,本官定斩不饶,而你陈家公然同皇上朝廷作对,哪里还需要本官出言威胁,自是早已注定了日后的下场。”
陈开被麦高话中的恶意激的心头火起,怒极反笑,冷冷地看向麦高,语带讥嘲地道“麦大人未免也太过自视甚高了些吧,你这番豪言壮语,难道就只凭着你手中的那把所谓的尚方宝剑吗,麦大人就不怕太过托大,最后难得善终。”
麦高闻言哈哈大笑,他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心欢喜,如今已然迫得陈开恼怒之下出言不逊,大局已定,麦高再无顾虑,直接便道“陈家果然厉害,连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都不放在眼里,公然蔑视皇权,如此胆大包天,陈先生,你陈家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你这般大放厥词,即便当着商丘城的一众官员,以及学子和百姓们都毫无惧意,如此看来,你陈家果然是皇家商都院的同党,全家一窝子反贼,今日本官定是饶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