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只需执掌辽北五州,而后慢慢寻机会打压皇家商都院,甚至是可能都无需本官亲自出手,只需挑起你们的内乱,令你们内部因着利益纷争自行消耗,便可坐收渔翁之利,本官又何乐而不为呢,故而不开启太祖传承反倒是对本官百利而无一害,本官又何必急于一时,所以本官已然决定,待到料理的陈家后,本官便会启程返回辽北。”
商丘府尹哑着嗓子颤声道“大人可知太祖的密室中究竟藏有怎样的隐秘,而太祖宝藏中可能会有多少稀世珍宝,大人莫非就真的丝毫不在意吗。”
麦高嗤笑道“当年在真定府找到的那些黄金,本官何曾沾了一分一毫,那些东西于本官而言实是无关紧要,本官与你们自是不同,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心存觊觎。”
商丘府尹眼见着似乎再无说服麦高的可能,一时间颓丧着一张脸,竟也无言以对,麦高对他的面色视而不见,又问道“如今本官与府尹大人也算是坦诚相待了,本官还有一事一直盘恒在心间,不问不快,还望府尹大人能为本官解惑,本官想要知道陈开究竟是不是陈家的子弟,而他编排的那些话里又究竟有几分真假,不如府尹大人能否如实相告。”
商丘府尹今日实在是被麦高连番打击的有些麻木了,且事已至此自是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加之陈开之事实是并不涉及什么隐秘的内情,于是便直接应道“既然大人想知道陈开之事,下官自是不介意同大人直言,其实此事着实简单,应是大人自己想复杂了,这才未能看透,陈开此前之所以将陈家的过往说得那般复杂,不过是想要混淆大人视听,以求自己能留得一命罢了,但大人出手果决,却没给他翻身的余地,他也是失算了。”
麦高好奇地追问道“哦,府尹大人此话怎讲。”
商丘府尹平铺直叙地道“陈开的确只是陈家的养子,至于他究竟是不是陈家的仇人之子,下官确是不知,虽说当年陈家吞并江淮织造业同行确有其事,不过却不是因着陈开所说的那些莫须有的原因,不过是单纯的产业扩张罢了。”
“大人审问陈开的始末,下官也算是一直看在眼里,下官倒是以为,这陈开怕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自以为把陈家之事说的越复杂,牵扯的人越多,甚至是所谓的后台越是位高权重,大人便越不敢动他,故而他这才讲了那一番不着四六的往事,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