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诉求的,而因为个体不同,所以每个人的诉求也就不尽相同。
齐烈从小就认为自己应该是传承父亲的手艺,成为齐家村里唯一的铁匠,忙碌的时候做农活,闲暇的时候打打铁,生活虽然不怎么富足,在村子里也还过得去。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一场突如其来的人祸毁了这一切。
颠沛流离的生活当然是最苦的,那段时间他能吃饱肚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都说经历了苦难才会懂得珍惜,这在齐烈的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所以他很尽心尽力的和齐思一起卖臭豆腐,一起完成开店准备。
这是他梦想幸福的开端,听到齐思玩笑般的赌约之后,他满心的彷徨和不安。
他不敢奢望每天能够赚十贯,即使每天只能赚一贯钱或者更少,只要能让他们五人不再经历那段噩梦般的生活,他就很满足了。
“二位娘子,我代他替您二位陪个不是,他向来口无遮拦,请不要怪罪他……”
所以,这就是齐烈能想到的最好处理方式。
齐思有些无奈,短时间只怕齐烈的思维是转变不过来的。
其实他很能理解齐烈的心情,人一旦有了稳定的依靠,便会死死的抓住,这是人之常情。
“大哥,别慌,相信我。”
齐思拍了拍齐烈的肩膀,说了这么七个字。
齐烈一怔,他竟从这七个字里感受到了齐思强大的自信。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齐烈叹了口气,一块臭豆腐就让他们脱离了叫花子的身份,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齐思。
见齐烈转身去“视察”工作,齐思笑了笑,对司徒燕道:“放心,我既然应了赌约,就不会和你一个小女子食言。”
“哼,说得自己多大似的。”司徒燕哼了一声,她并不是非要这家店不可,之前是因为觉得齐思说话口气太大想杀杀他的威风,而现在完全就是因为齐思那句拖油瓶惹她生气了。
齐思不想跟她置气,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一方变相妥协不回应,另一方也就偃旗息鼓了。
闲下来,司徒燕这才有空细细打量。以前来过多次,这家店的基本变化倒是不大,只是店内现在摆了很多中间镂空的桌子,如果在这中间放上一口锅,就好像一个移动灶台。
这人可真奇怪,做这东西是想干什么?
齐思可不关心她怎么想,他现在正考虑着是不是在这桌子内部砌上土砖,不然在里面直接烧炭这桌子非毁了不可。
这个时期,整个东京城基本上不见木材取火,都用的一种被称之为“石炭”的东西。而石炭就是后世所称的煤炭,如果齐思不是了解到煤已经被开采出来并且被广泛应用,他还想不出开这家店。
基本工作完成后,还有物资采购初期宣传之类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