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带着贺劲先行离去。
第二日等他醒来时,薛承意伏法,妻妾家丁散尽,家财充公的消息在琵城已是人尽皆知。
过了小半个时辰,贺劲进来禀报,与他们同行的门客也已经到达琵城,就等着他上路了。
王清这才起身。
随王清而来的门客们在琵城城门口等了快有两刻钟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王清。
“大人。”众门客看到王清和贺劲的出现顿时松了口气。
待众人到达小旦山也就是越军的驻扎之地时已是黄昏。
刚进去就同出来寻防的贾明撞了个正着。
贾明暗道一声晦气,却依旧是笑着迎了上去:“衡国公这么大老远跑来可得仔细着些你的病体啊,舟车劳顿当心旧疾复发啊。”
王清冷笑一声:“若不是这戍边将领嘴上无能,本侯用得着拖着病体前来替你前往谈判?大将军有心思关心我,还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家事。”
说到这个贾明顿时脸色发青,他原先还在想是谁将他在外置宅养小妾的事情告诉了他家的母老虎,可怜了他家美妾,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大胖儿子就被那母老虎给抱了去,还得他家美妾日日哭泣。
“哦,对了,”王清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大将军最近新得了一个大胖儿子,本侯只是给大将军送去了庆贺之礼,还未当面恭喜,现下也是个好时候,本侯就在这里恭喜大将军得儿之喜。”
跟在王清身后的一众门客也是随着王清恭贺:“恭喜大将军得儿之喜。”
几个男人的声音能大到哪里去,也就只是叫军营里一众人给听见的,一时间军营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恭喜声,险些没将贾明气的当场晕厥过去。
声音好不容易停了,贾明又堆起笑容将一干人等迎进早已准备好的帐篷里。这也是我宁薇最佩服贾明的一点,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像王清整日想着变本加厉的欺负回来。
只不过贾明招待完王清后,便开始仔细的盘算叫他两个暗藏于王清名下的水金香的两个探子将水金香搞垮。只是他现在还不知,这两名探子已经被庆华姑娘偷偷处理掉了。
此番和谈,王清将田学清给带来了,现下,帐篷内只剩下他与田学清二人:“此番将吴文瑄劝反有多大的把握?”
“卑职也不敢保证,”田学清如实的说道,“吴文瑄是个孝顺的孩子,对他娘的话是说一不二,卑职只敢保证将有些话说道他脑子里去,卑职说与他的话他必然会告诉他母亲,若他母亲心动一切自然好说。”
“简直就是个没断奶的小娃娃。”王清皱眉。
田学清也是叹了口气:“吴文瑄从他父亲战死沙场之后变成了这样。”
“战死沙场?”王清皱眉。
“为掩护宁小将军的撤离,身中十七箭。”田学清说道。
王清沉思片刻,有些烦躁:“惯会给人找麻烦,你且下去吧,本侯已想到方法。”
和谈那日,进行的尤为顺利,不割城不赔款的谈判自然和谐万分。
只是唯有一人愁眉苦脸,和谈是文官的事情,所以吴文瑄这种将领不出现在和谈桌上也无关紧要,他不曾想到他竟还能遇到故人。
当田学清出现在他的帐中时他尤为的惊讶:“伯叔你没有死?”
田学清笑着拍拍他的肩:“伯叔如此命硬之人怎么可能被阎王爷收去呢?”
“那伯叔究竟去哪儿了,吴王可是将整个吴国翻了个底朝天,对了宁薇是不是也活着。”吴文瑄将自己的帐帘给撤了下来,让人瞧不见里面的情况。
“我前往了越国,”田学清道,“你且放心,宁薇现在很好。”
说着,更是将这段时日他在越国的生活一一说给吴文瑄听。
末了,田学清道:“你为吴王做事,可要想清楚后果,要知道,前不久吴王才以拙劣的借口将对他万分忠心的宁氏一族几乎屠尽,若你在百姓中的呼声高一些,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