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数万黄巾被逼至大河边的,不是战死,便是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疤脸汉子力竭之后,被数杆长枪钉在了河岸上,而那位叫‘子若’的少年,也被长矛贯穿了心脏,坠入了河中消失不见。
此时的‘葬贤山’中,管亥自然还不知道这一切,当他介绍完另外四件神兵之后,说起这位叫“子若”的少年时,竟然是一脸推崇。
“想不到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英雄,三弟,如果这位叫‘子若’之人不死,日后只怕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啊。”
张飞是豪爽之人,一听得管亥说完‘子若’的过往,张他不禁抚掌赞叹不已。
也难怪,对方小小年纪便能在黄巾军中担此要职,又岂是身份使然那么简单,这样的人成长起来,在张飞眼里,只怕又是一个苏锋一样的少年俊杰。
“可惜了,他死意已决,此行只怕是凶多吉少,世间又少了一忠义无双之人,唉!”
一番长叹之后,苏锋突然指着眼前的木箱对张飞说道:“我刚才说张角之败,败在短视,从这些便可以看出。
大哥,你看,如果将这些锤炼成马战兵器,战场之上将会所向披靡,而偏偏张角还将它们束之高阁,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张飞闻言,不由点了点头,顿时想起了自己的‘丈蛇矛’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还想起了自己与太史慈一身的装备。
如果没有这些,他们的一身武艺,只怕也难以发挥到极致,想要战场建功,只怕也是不易。
“大哥、二哥,你们再看这些黄金与五铢钱、还有铁甲和那些药材。如果换作是我,我一定都给用到实处,换成战场之上,能够帮助麾下将士保命和取得战争胜利的物资。”
指着这满山洞的东西,苏锋真是感慨无比。
“是啊,将这些东西当成累赘束之高阁,实在可惜!”
“对,如果是我,我也会将这些铁甲装备给那些将士,还有这些黄金,得买多少战马。黄巾如此多人,而且占据过幽州,完全可以从北方购置好多马匹,可惜了。”
看着张飞和太史慈醒悟了过来,苏锋再次笑道:“大哥,你们可曾想过,用这些财富,能招揽到多少英雄豪杰和亡命之徒。
别说他们,就是那些世家大族只怕也会眼红无比,只要与他们暗中勾结一下,黄巾大军又何至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是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也皆为利往,在他眼里无用,而且还是鸡肋的东西,放在世俗之中,却不知多少人为之争破了脑袋,可惜......”
接着太史慈的话头,苏锋笑道:“可惜,张角并没有想明白这点,或许,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布置这一切,也没有精力去布置这一切,最后却让这些东西便宜了你我兄弟?
所以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战争,并非武力至上,而是综合实力的较量。”
“三弟所言甚是!”
听完一席话,张飞脸上慎重了许多,似乎陷入了沉思般,久久无语。
洞中,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听苏锋又问道:“元福,可知道这洞中财富价值几何,可有记录?”
管亥面露尴尬之色,“少爷,大贤良师麾下书佐不多,都安排在军中各营调度粮草军械,统计战功去了,故?这个洞中钱财几许,并无具体数额。”
想想也是,黄巾多是穷苦之人出身,要找些好勇斗狠之人好找,但真正精通文墨之辈,有岂愿同流合污。
而黄巾起义之后,虽然一时气势如虹、风光无限,但其实说到底,就连张角也不知道他们最终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