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得起都是你的了,放心。”
听着他稍微自恋的语气,凌晚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谁稀罕呐。
“你不稀罕我也就赖着你,不走了。”
凌晚震惊地张大嘴巴,顶着满脑袋的疑惑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不科学啊。”然后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怀疑他在自己脑袋里装了芯片,实时查看自己的想法。
“乖!”
继凌晚摸了自己的头后,霍泽云也跟着她一起摸了摸,再配合上他说的这个字,凌晚总觉得他在摸狗一样,连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宠溺都变成了对于动物的喜爱。
“仔细上药,闹什么闹。”
好不容易把凌晚背部涂好了药,霍泽云额头上的汗水比当事人都还多,不知道的还认为受伤的是他。
因为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尽量手上的动作轻一些,免得弄疼了她,所以他可能比趴在病床上的凌晚更紧张。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霍泽云轻轻地拉过一旁的被子搭在凌晚身上,低头亲了亲她埋在手臂下的脸。
凌晚有些不放心让霍泽云出去,害怕他找机会替自己出气。虽然自己的确是要找那个人算账的,但还不是现在,事情没有发酵到极致,对她的影响也就越小,自己心中就更加意难平。
“我不,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她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霍泽云,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只得坐在一旁牵着凌晚的手。
“好,我陪陪你,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凌晚也顾不得矜持,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说了很多话,霍泽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点头,静静地听着,并不怎么回应。
直到最后,凌晚背部痛得麻木了,都感觉不到疼痛感了,困意来袭,脑袋就像小鸡啄米那样点点点,起先还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死活不肯睡。
但,最终以她的下巴落到霍泽云手上结束。
霍泽云将她的脑袋移到枕头上,起身拉上窗帘,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守在门口的陆成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的把病房门打开,再把它合上,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就像看见别人家的猪拱了自家大白菜的感觉。
拉上病房门的霍泽云就像变了一个人,褪去了他在凌晚面前假装的宽慰,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下巴紧绷,眼神阴翳,杀气十足,一看就是要去干架的样子。
回头刚好和陆成祥投过来的目光对上眼,正愁没有地方开刀就给他送来了一个样本。
“你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陆成祥?”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清晰有利地说出来,让陆成祥听到了不由得打了几个冷颤,莫名地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