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行驶了不到五天的时间，都城总算近在眼前了。

这一路上，因为对之前自己的唐突行为特别愧疚，也因为担心自己会出现其他异常的举动，所以除了停车休息，其余时间虚尘都是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赶马车。

妙芜这一路也没找虚尘说话，她一直在车厢里胡思乱想。

她不确定柳飒，谢恩斯，季孑和虚尘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她甚至特别大胆地猜想了他们四人会不会其实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承袭着同一份记忆，又怎么会总是对她做出同一个动作呢？

但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会是谁？

是柳飒，谢恩斯，还是季孑？

亦或是虚尘本身？

又或者，谁都不是？

妙芜记得，一直追着她几个世界捣乱的那个道士说过，他的品阶比自己高，所以那个道士和自己一样是神仙，那么那些人承袭的记忆，会不会也是天界的某位神仙的？

可是，除了月老师父，妙芜压根不记得自己在天界还认识什么其他的神仙了，所以会和自己有关联的神仙，到底会是谁？

“妙……兰姑娘，我们到了。”未待妙芜想出个所以然来，虚尘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而他对妙芜的称呼，也从一开始轻松的“妙芜”，变成了现在拘谨的“兰姑娘”。

妙芜掀开门帘准备下车，虚尘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却突然发觉自己这么做极为不妥，遂又尴尬地收回了手。

妙芜当然看见了虚尘的这一举动，她立刻又想到了自己刚刚的疑惑，他到底会是谁？

“我们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来的粮食养这个东西？给我扔了它，不然你也别进这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