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幼时读过母亲书房里的一本《托尔斯泰传》，至今她只记住了一句话：真实的、永恒的、最高级的快乐，只能从三样东西中取得：工作、自我克制和爱。

那时的周一并不懂为什么工作会排在第一位，难道不是爱吗？爱这个字眼多美好！像极了爸爸与妈妈。

长大后的周一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工作做好了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这回报是实在的，是可以牢牢攥在手心里的，它一块是一块，一百是一百谁也别想糊弄了去。有了它，就有了后来所有想要的独立，自由，和与之匹配的爱人！

周一在酒店住了三天，医院如常去。没有开车，全程挤在人满为患的地铁里。或许是她错看多虑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60岁的陆国华老人是自己走进急诊室的，看起来并不像急救中心报告的那么危重。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周一不敢轻视。

护士上前搀扶着才走两步，陆国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摊血溅了周一的大片裤脚。来不及多想，周一协助护士将她搬到病床上。

“通知消化科过来会诊”

“备个马甲袋，家属呢？”

“之前这样呕过血吗？”

没有

“有肝硬化吗？”

有

“她这个是严重的胃出血。”

刚刚躺回病床的陆国华相继又吐了两次，每次都大概四五百毫升，这么大的吐血量，一口一口吐掉的都是自己的命！

消化科医师迅速赶来与周一合作。他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止血。陆国华出血量大而猛，死亡率达百分之五十以上。时间不等人。

“我们要给你放三腔二囊管，这个是专门止血的。会有点难受，你要配合我们好吗？”周一俯身与陆国华细说。

让周一诧异的是陆国华异常抗拒，死死咬定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