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整理一下表情,敲了敲门。
只见一个中年乡村汉子打开了门,李元吉见他面黄肌瘦,双眼浑浊,大口黄牙,一副贪婪奸邪的样子。
那汉子见了两人便问道:“二位不知有何贵干。”
李元吉道:“我二人初到湖州地界,人生地不熟,此时口干舌燥,身体劳累,能否讨杯水喝。”
那汉子忙将二人让进屋内坐了,随即端上一壶茶水来。
李元吉叹道:“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生活不易啊。”
汉子道:“哎,两位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哪里像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啊,看我们老百姓勤勤恳恳,遇到时节好一点也只能混口饱饭,真的是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
李元吉笑道:“如果勤劳能致富,又哪来的做牛做马的哀叹呢。我等是有点钱财,但也是辛苦赚到的。前几日我和我朋友一起来贵宝地做买卖,人生地不熟啊。”说罢指了一指幕亚男。
幕亚男心中奇怪,要银子怎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李元吉又道:“前些日子我和我朋友前来探路,看看湖州地界生意行情,兵荒马乱的,身上带了一些盘缠。但是银子随身携带不便,就将剩下的银子九十两藏了起来。”
幕亚男心中一动,终于说道正题了,心想就算你口才再好,也别想别人把到手的银子还给你吧,但是明明藏了八十两为何说成九十两了,心中不解。
汉子面不改色道:“财不露白,公子是精明人。”
李元吉道:“这次我看湖州市场很好,已经打算来贵地做这笔生意,只是此次带的银子太多,足足有五百两,我现在想,是将银子藏起来呢,还是兑换城银票。”
汉子道:“银票银票,始终是一张纸,兵荒马乱的,银号倒闭,老板卷款走了,就是一张废纸。”
幕亚男心中暗笑:“没钱的人都是这般想法吗?”
李元吉一拍桌子:“与我想法不谋而合啊,哈哈,还是藏起来好了。今日天色将晚,就此告辞,谢谢茶水相待。”拿出几个铜钱给了这汉子。
李元吉和幕少主走了出来。经过那藏银之地,偷偷的将土掩盖,恢复以前的模样,幕少主心中更加奇怪。
幕亚男邀请了李元吉到当铺,李元吉也不推迟,当晚便在店中住下。
次日,李元吉等人吃过早饭。幕亚男问道:“李兄,今日又到哪里去。”
李元吉笑道:“走,和我取银子去。”幕亚男心中莫名其妙,跟着李元吉又来到藏银之地。
李元吉将地挖开,露出一个口袋,里面装了不少银子,细细一数,刚好九十两。幕少主如观怪物的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道:“这都是贪心惹得祸啊,如果他只拿了那八十两,其他不问不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告诉他我还有五百两银子要藏起来,那汉子又贪我这五百两,心中必想,我这回的银子肯定还是埋在原地,但是怕我发现以前的银子已经被窃,所以将所窃之银放在原地,我之所以多说了十两,乃是惩罚他偷盗之行为。”
李元吉踌躇满志的笑道:“哎,谁叫他遇见了天下第一聪明人呢。”
幕亚男短短几日相处,见李元吉手段跌出,智计无双,骂道:“你是天下第一小坏蛋,我要离你远远的,免得那天被你骗了还帮你数钱呢。”说罢往回走了。
“喂喂,别走啊,就算我没骗你,你也帮我数钱了啊。”李元吉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