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嘲笑,使得南方的仕子人人低头,面露汗颜之色,连以往毫无廉耻的景一一和叶成器也是黯然的下了头,羞愧自己没有好好的读书。青溪此刻在一旁催促胡白赶紧上去迎战,胡白却是稳如泰山丝毫不急。
“哈哈,看来此战我们北方的仕子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杨瑜先生,心情畅快至极,想到若是能有这般结果,那么当然是可以一扫前辱了,此刻越是羞辱对方,日后自己的威名就更胜,因此继续嚣张道:“若是如此,那老夫就代表北方的仕子请南方诸位仕子在这认输书上签字了”
杨瑜先生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纸上的文字自不必说,当然是极尽羞辱之辞,这已经是把南方仕子逼到了绝境。
“原来是杨瑜先生要认叔叔(认输书),我算一个!”胡白嬉皮笑脸的走出人群,利用谐音咬文嚼字占着便宜,他就是等着杨瑜发话,好落了灭了对方的士气。
“我也算一个,我是王叔叔”
“我是李叔叔”
“我是刘叔叔”
“兄台,你我可差着辈分,照这样说来我应当是孙爷爷了”
“胡说,杨瑜先生怎么会有你这般年轻的爷爷”
“…….”
这些南方仕子虽然没有胆气上来迎战,但是插科打诨抖机灵却是个顶个的出能人,此刻见着自己这方落了下风,更是不断的借题发挥,拖延着时间,毕竟早有人去四下联络,寻找江南的青年才俊,只是此次文斗太过突然,恐怕成效不大。
“岂有此理”
杨瑜先生猛的一拍桌子,手掌疼的一缩,面色涨红,恼怒的说道:“难道南方的仕子就如此毫无廉耻,只会人云亦云,没有半分真才实学,实在是下作,老夫只问,可有南方仕子敢来斗诗赛联,若是没有便是屈服认输!”
杨瑜中气十足,半大的老头子竟然声盖全场,南方仕子这边刚刚热络的气氛顿时跌到了冰点。
“斗诗,斗联单凭各位文友选择,逞口舌之利,实为小人行径”丰熙七子石仲诤傲然替着自己恩师帮腔。
“诤儿,一会勿留半分颜面”杨瑜先生难得的和颜悦色
“是”石仲诤恭敬的答道,眼眸极为蔑视看着南方仕子,
“哪位敢来迎战?”杨瑜先生再次开口道
“杨瑜先生,斗诗、斗联的传统在诗会中已经好几届不曾出现,此次实在是太过突兀,你们有备而来,而我们却是好客相迎,这种行径算不得君子之风”说话的正是曲酒流觞环节诗品不凡的金陵张端,话语虽然平和,却是字字打在要害处,先说斗诗斗联已然不在诗会的常规环节之列,再说对方奸诈早有准备,最后又说己方好客,分分钟是刻画出对方的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