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终于开口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要待在家里反省,那就好好待着。不就一个武竞,难道不参加还活不了了?这么些年,我忙于商业,疏于管教你,是你幕大伯实手实心为你操劳这,操劳那,做着我应该做的事,你幕大伯能替你做主!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啪”
幕天奇不管是脸上的弦,还是心上的,绷不住了,啪的一声,硬生生断成两截。
陆绵绵看见他脸上晦涩得紧,黑暗、阴霾,还有伤痛全都呈现了出来。她想,明明是那么小,那么稚嫩,那么白净的一张脸,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内容。
她又想起了幕天奇在房间里说的“你不明白警官这个身份对我多么重要,武竞又对我多么重要!我是真心实意地爱这个事业,真心实意地想要干”“他们就是不想我好”,想着,她抬起头扫视了眼幕天奇话中的“他们”。
她确实不能感同身受地明白幕天奇的“真心实意”有多深,有多么奋不顾身,但她看懂了。
有的事就像使命一样神圣,是你必须去完成的,不是任何其他的谁,是一定是你,是你自己去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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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赛车是陆绵绵在幕家做的第一件疯狂的事,那么,这是第二件。
门外客厅,幕母和家政阿姨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在拖扫地板。
门内,幕天奇看见突然闯进来的陆绵绵,忙把随地扔的臭袜子踢到床底下,慌乱地问:“小嫂嫂,你怎么……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