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诩蟾宫娇客!我可没见过沾满铜臭的娇客!”
“自命不凡,当然不会瞧得起咱们这些学长喽!”
在那陆甲的冷哼中,其余几人一句一句刻薄尖酸的话纷沓而出。
许年看向四周,不远处还有几人在驱离来此的学子,回身再看明理讲堂,刚才在一起上课的同年们早已散去,这处也再无桑家姐妹等人前来解围。
这一切都表明陆甲等人是在有意找茬,今次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不过许年也并不害怕慌张,今次之自己也不是刚进书院时的修为了,许年在那次方望与陆甲的冲突中,已然得知陆甲此刻和自己一样都是志学境,只不过彼是志学中段而自己是志学初阶,修为上相差无几。
陆甲的天赋神书为九锁山残篇,九锁山何人所作?元代大儒邓牧是也,如此贞洁自守清高淡泊的高士之作成为了这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小人的天赋神书,想来这九锁山组诗若是有灵也会极其不甘吧。
元阶天赋、志学境修为,按照箜篌教习关于九阶与九境的论述,这陆甲的瓶颈期很快就来临,破境当是极难。而自己的天赋神书位阶高,相同的招式不同的神书增幅威力自然也是不同,双方优势两相抵消,若是真个和眼前陆甲比试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又、又是你!欺负新晋学子,不怕持律院再、再把你抓去吗!”许年正快速分析这此刻形势,性子暴烈的草原少年却是先开口了。
“持律院?哼哼”
听到草原少年提起持律院的惩戒,那陆甲不仅没有惊异慌张,反而是有恃无恐的冷哼一声,“我被判罚面壁一月,不到十天就能出来,你以为是为什么?你这个蛮子怕是脑子不够用想不到吧!”
陆甲言罢,也不在理赫连十九,直接向着许年喝道:“小子,别人敬你是榜首,我却不怕,你不过是明阶的天赋,怕是历届榜首最水的一个了吧,我可是元阶神书,你这小子将来成就定然在我之下!”
嗯?原来如此,这才是症结所在,许年恍然大悟。
为什么同年中会有人敢议论自己的不是,为什么陆甲敢直接上门来挑事,自己按照陈讲郎要求填报的天赋神书是明阶,而书院学子们都知道,明阶在书院中是最底层的存在,只要是天赋神书高于明阶的,假以时日定然会超过自己这个榜首!
原来在和诸位同年熟识之后,在了解了自己实为明阶神书天赋后,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从被人羡慕的榜首成为了明阶天赋的弱者!
“还真是现实呐!”许年心下不由得一晒,悠悠而道。
“嗯?在说什么?你这个明阶的小子还不快快向学长我跪下行礼,若是我高兴了,以后或许还会照拂你一二!”看到眼前这个新晋学子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陆甲不由得更加着恼。
“学长不学长的我可没听说过,不过我知道的是书院中有一句话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虽新晋元一,却也是志学境,修行速度暂且不谈,单进境上而言你我堪堪可平辈而论,陆甲,尔以为然否!”
既然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许年自然也不能退缩,他回击的言辞中直呼其名,同样一点客套也无!
“好个狂妄的小子!”
陆甲闻声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