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除却有正常课业外,许年不仅又多了藏书楼洒扫和听松书斋灵圃打理的职务,还有了一份书写关于山木贩卖之法也即是详细解说n销的任务。
诸事繁多之下,许年甚至都没有去参加这次的旬日小聚,当然在小组之内正常发展的情况下,有萧飞燕居中主持,他也并无亲自出场的必要。
这天,空中又飘起了微微秋雨,连日来近乎没有间断的三场阴雨天,让整个九秦山都处在了朦胧之中。与细雨下弯曲的九秦元一山道中,有一道身影正在拾级而上,渐渐向书院行来。
渐行渐近,已经可以看出来者是一位美髯飘飘头戴文士巾的儒雅老年书生,到达山门卧龙大道门殿入口处,便有值守学子将其拦下,不过在儒雅老者出示一封书信后,便得到放行。
此正值未时初刻,是午休结束之时,沿着卧龙大道前行,儒雅老者饶有兴致在街上与秋雨中来来往往的书院学子们,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学子中的一员。
同样的大街,同样的建筑,同样的人,回忆起年少时在书院求学的日子,儒雅老者不禁心下颇多感慨。
循着往昔的记忆,儒雅老者来到陶朱台驻地,出示书信几番通传之后来到了知止堂外。
“金贤弟,这许久不见,书院更胜往昔,你这陶朱台也更胜从前啊。”伴随着一阵畅意的大笑声,儒雅老者由外入内,踏入了知止堂中。
“司马兄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弟寒舍蓬荜生辉。”
随着知止堂主人金玉勒的起身而出,堂内的端木赐教习和许年也跟在金玉勒教谕身后相迎。
许年是下午未时不到便和端木教习来此的,他们在知止堂中已经等候了大约近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今天的来客。
在许年的眼中,这位被金教谕称为司马兄重要来客,身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文士衫,头戴青灰色文士巾,身量高大、面色红润看似只有五十许岁,又有颌下美髯相衬,现下观之乃威仪不凡的七尺长者,想来他在年轻时也绝对是一位儒雅不凡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一番热情的客套后,这位儒雅老者被金玉勒让到了堂中后,居主宾之位而坐。
“这位是司马先生,也曾是元一学子。”
金玉勒带着招牌似的笑向端木赐和许年简单介绍,然后对着儒雅长者道,“司马兄,这位是端木赐,现为陶朱台教习,你是见过的。”
“嗯,有印象,十几年我还在书院任文韬阁教习时,曾教过他。”儒雅长者也是捻须颔首一笑。
“这个娃娃就是今次元一进学榜首许年,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这娃娃纳入门下,还有上次我去中州城和你说的那山木贩卖之法,就是他所提出。”金玉勒笑眯眯的将手指向许年,言语之中颇多溢美之词。
“那贩卖之法就是这娃娃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