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归想逃，但已然来不及。

紧接着，他听见了利齿入肉的声音。

一阵钻心的刺痛过后，血液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顾念归控制不住地喊叫出声。

“煤球！煤球！”

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哭喊声。

是杨伊曼。

她为什么这么快回来。

不，不，她不可能这么快，她……没回去？！

为什么她突然变聪明了？

顾念归来不及细想，咬着他不放的那只恶狗突然松开了口，抬起两条腿呈直立状往远处瞭望。

很快，恶狗定住了，它发现了杨伊曼，它撒腿朝她所在的位置跑去。

顾念归大惊失色，顾不得伤口疼，飞速起身，穷尽全身的力气朝恶狗狂奔而去。

在恶狗即将扑到杨伊曼之前，他抽出了兜里的佩刀，狠狠朝它刺去。

一刀，一刀，又一刀。

他不知道那只站起来比他人还高的恶狗是什么时候咽气的，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能拖着伤腿跑那么快的。

他只知道，杨伊曼没事了，没事了……

紧接着，有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耀得他睁不开眼睛，随后有人跑了过来，叫嚷着抓小偷。

来的二人正是这瓜田的主人——一对中年夫妇，看着顾念归、杨伊曼和咽气的土狗，夫妇二人一个直跺脚，一个频频叹气。

末了，男的抱起顾念归，女的拖着死狗，拉着杨伊曼，一起往村子方向走。

到村口的时候，他们分了两路，男的带顾念归去卫生所包扎，女的送杨伊曼回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