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大夫给他清洗伤口,打了狂犬疫苗。
那个脸色一直很臭的男人又抱着顾念归回了孤儿院。
在门外,顾念归就听得里面一片嘈杂之声,他急不可耐地挣脱男人,瘸着腿往里跑。
一开门,就看到杨伊曼蜷缩在院子中央,院子里的灯雪亮。
杨妈妈拿着一根荆条正往杨伊曼身上抽打,所有的孩子都在围观,个个惊恐万状。
杨妈妈对孩子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都是吓唬吓唬熊几句,没有真的动过手。
这是顾念归第一次见杨妈妈打人,打得还是她最得意的孩子杨伊曼。
她的厉害都是对外面人的,这些孩子可是她的心头肉。
可今天,这只护崽子的老母鸡却对她最宠爱的宝贝动手了。
杨伊曼一向嘴巴嘴甜,这会儿却一声不吭,除了偶尔压抑不住的呼痛声,她没有开口求饶过一句。
顾念归心疼极了。
他一下子扑在她身上,杨妈妈的荆条没收住,抽在他的后背上。
这力道大的,顾念归四肢一僵,仰起脖子叫出了声。
他感觉到后背的皮肤像被火铁条烙上去一样,火辣辣的疼。
杨妈妈这是下了狠手,杨伊曼是怎么忍受的?她挨了多少下了?
杨妈妈气息不稳,喘着粗气吼道:“你起开,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家里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你跑去偷东西!想死直接说,我现在就打死你,免得以后浪费枪子!”
顾念归从杨伊曼身上起来,跪在地上,抓住杨妈妈手里的荆条说:“杨妈妈,是我去偷的,不关伊曼的事,你要打就打我吧。”
杨妈妈却不信,掰开顾念归的手指,将荆条抽了回来,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用替他顶罪,这事她已经招了。”
杨妈妈说着又往杨伊曼身上抽了一下,顾念归心头大震,立马扑过去护住杨伊曼,摇着头哭道:“不是的,不是她,是我!是我干的!瓜是我偷的,狗也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