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气急败坏,连着顾念归一起抽,边抽边骂:“你天天跟她屁股后头,她指哪儿你就去哪儿,这事儿不是她撺掇,你会去?!”
“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今天偷瓜杀狗,长大了要不要抢劫杀人?”
“我养你们干嘛!我吃饱了撑的……你,你们,都给我滚,滚,滚!”
杨妈妈说到最后,语声哽咽,浑身发抖。
那对中年夫妇见闹得这么大,赶忙上来拉住杨妈妈。
女的把杨妈妈拉到院子外面说话,男的把刚给顾念归开的包扎的药拿了出来。
顾念归接过药,扶起杨伊曼,架着她进了屋。
杨妈妈今天下了死手,杨伊曼的嘴唇都咬破了,脸色煞白,虚弱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念归心痛难当,满眼是泪。
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轻轻脱下杨伊曼的衣服,瘦弱白皙的后背上尽是交叉凌乱的鞭痕,肿胀青紫,触目惊心,有的地方还渗着血。
顾念归拿纱布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拭,杨伊曼一直哆嗦个不停。
敷完药包扎好,顾念归出了一身的汗。
杨伊曼眼睛闭着,额头上也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当晚,顾念归和杨伊曼都发起高烧,杨伊曼烧迷糊了,呓语不停,额头烫的能摊煎饼,村里的卫生所都不敢接,杨妈妈连夜喊邻居送他们去了市里的大医院。
接诊的医生见情况不对,悄没声地报了警。
很快医院来了两位民警,还有一位衣着和品貌都不俗的青年。
民警了解情况后先把杨妈妈训诫了一通,说她不能这样打孩子,这是虐待儿童,是犯法的。
杨妈妈见杨伊曼烧的脸通红,早就痛悔难当,被民警一说,眼泪就流个不停。
她跟民警哭诉发泄道:“我也不想啊,她虽然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从月子里一点点带到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