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过得别提多开心了。
孤家寡人过了一辈子,真没想到,快要入土的年纪,还能有个孩子能承欢膝下。”
金老说到这里,脸上呈现舒心地笑容。
“每天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笑脸,有时觉得比年轻时候打了胜仗还高兴。
曼曼的嘴儿可真甜,一口一个爷爷,懂事又贴心,真招人稀罕。
夏天我在沙发上打个盹,她就在旁边扇风拍蚊子,给我倒茶送水,水温都是刚刚好,冬天下雪了,天天盯着我不让出门,生怕我摔跤。
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宝贝回来。”
金老说到这,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带了点怒意。
“过了没两年,齐霸,你知道吧,就那混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杨伊曼住我这,三不五时地就来堵着曼曼。
开始曼曼不跟我说,她经常莫名其妙地消沉好几天,我就瞧着不对劲儿了,问她也不说。
我就安排个人盯了一段时间,这才发现是齐霸那个混球在欺负曼曼。
那我能忍吗?
当时就找人收拾了他一顿,威胁他不许再来骚扰曼曼。
那小子浑哪,也犟得很,挨了几回揍,还是死不悔改,一有机会,就往曼曼跟前凑。
那架势就好像曼曼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
曼曼也变了,就跟被那小子洗脑了一样,自己个儿也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跟我都疏远了,还哭着闹着要搬出去住。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刚尝到这个天伦之乐的滋味,哪能让她出去住,就一口拒绝了。
曼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还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理人。
我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她长大了,要叛逆了。
那次,齐霸又来了,我亲自上阵,抽了他几下,可不巧,曼曼回来了。”
金老突然不说了,他的烟抽完了。
顾念归接过烟蒂,丢到洗手间,走出来看到金老又燃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