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漾觉得沈夫人这个名号,她是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的,慌忙摆手。
我不是,我和他关系特别不好。
古临这时也万分关切的朝钟落走去,嘘寒问暖,原本不爱说话木头一样的人,关心起大小姐来,话语特别多。
什么虽然是春天,但穿裙子还是会冷的,说完就要脱下自己的外衫。
钟落翻着白眼,捏着鼻子,很是嫌弃,“一身汗味,你离我远点。”
但是身体却没做出反应,由着古临将衣服披到了身上。
古临听她这样说,只好又把衣服拿回来,气的钟落直跺脚,大骂古临,“你就是个傻子。”
古临挠挠头,“要不我去山上给你把头熊,做个袍子。”
卫漾笑的前仰后合,沈慎行微微扶着她,也只摇头大笑。钟落也被气笑了。
几人回头,原本阿镯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钟夫人赶过来时,几个人正笑的欢畅。小丫鬟声音焦灼,跟着钟夫人一路,小心搀扶,生怕她跌倒。
钟夫人年纪并不太大,但因为生病的缘故,脸色苍白,行动时如同弱柳扶风。她堪堪倚靠在那道脱了皮的月亮门边,轻唤道“落儿。”
钟落率先回头,一路跑过去,语气满是担忧,“娘,你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要好好修养吗?”
钟夫人摇头,朝着庄主的屋子望去,声音很弱,“我听见你爹叫我了,说一家三口出去西山水清池钓鱼去。钓了鱼,午后我们去杏园,他抚琴,我跳舞,落儿给我们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