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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会

舒川鄂一直没有睡好,那种被审视的感觉糟糕透了,他早早的起来打算去找伽迪鲁斯商量一下今天的对策,说实在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虽然黎晏已经尽数给他交代清楚了。

舒川鄂活了二十几年,感觉自己就这几天清醒过,特别是在梦魇森林那一夜,给他的冲击远远超过了他心里的阴影,也是头一次听过梦境就这种东西。

用尖刀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血液慢慢流进了准备好的器皿里,颜色很淡,最上层的还略微有些显白,如果他去做检查,估计得到的答案会是离死不远了吧。

估计是那一次留下来的后遗症吧,虽然现在颠覆他三观的事已经接踵而来,但他看来还是需要用科学解释明白,也许就是为了自圆其说,给自己安慰吧,他乐观的想。

墨西哥有一种叫裸盖菇的蘑菇,也被称为□□,多用在宗教祭典上,为了让所谓的狂热信徒更加相信神的力量,具有致幻作用,表面清醒实际上早已神志不清,陷入梦幻中。

那次任务他们没有成功,整个小队仅是舒川鄂一人活着回来,或者说是在一堆尸体中被挖出来的,直接被送去了医院,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有人过来询问关于他们通讯切断差点全军覆没的事了。

舒川鄂一遍又一遍机械的答着早已在心里默念了数万遍的答案,“不知道,我们刚到森林的边缘,还没有接近他们的部落,我就意外晕倒了,我不知道。”

他们看着他呆滞的样子,连测谎仪,电疗器都用上了,他在医院待了整整一年,然后出院,退伍,对外是因伤退役,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出问题了。部队的车把他送到了车站,终于沐浴在了阳光下,可是他已经腐朽了。

他们的秘密任务,是去墨西哥的一个部落里调查携带重要人质的毒枭,他们作为先头部队,需要先潜进去报告情况。根据追踪线索,那几人带着人质潜入了原始森林里,可能误入了里面的部落。

这个任务难度系数看着不大,等到他们真的进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深不见底。在遍地是沼泽毒虫的森林里,追踪的线索断了又断,转了几天依然没有一点方向。

谁知一天晚上,守夜的队员突然叫起了沉睡中的他们,舒川鄂其实也有过疑虑,自从进入了这片森林,他的大脑总是一片混沌,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一睡下去根本听不见任何动静。

被叫起来时,他心里已经蔓延着一股不好的预感了,苍翠的古树下搭建着一个简易的平台,上面挂着一排人头,他不经吸了口气。

小队慢慢接近祭台,已经能认得出来这几个人就是他们要追踪的毒枭和被带走的人质,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扎营的地点,空地上寸草不生,黄土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看起来人数众多。

几人脸色都有些沉重,莫名其妙到了陌生的地点,但是营地什么的都没变化,唯一可疑的,就是这杂乱的脚印。舒川鄂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步一步的踩上去,和自己的脚印完全吻合。

通讯连接断裂,奇怪的地点,奇怪的祭台,还有奇怪的脚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轻微的震动,舒川鄂感觉到了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每一次都没出过错,脚下的黄土里开始沙沙作响,一个个小小的蘑菇破土而出,生长速度极快,很快就把整片空地上都铺满了,几人被围在了里面。

一股股奇异的味道从地底下散发出来,带着诡异的香气,舒川鄂感觉四周开始弥漫着绿色的烟雾,头特别痛,什么都听不见。

好像有队员在大声的喊他,可是他感觉那声音离他很远很远,枪声叫喊声在他脑子里环绕,他天旋地转,什么也没抓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流失。

这几天以来,他们小队的人,像中邪一样围着一个奇怪的祭台走来走去,步伐混乱。祭台中间的柱子上,有一个奇怪的标记,好像是什么符文。

舒川鄂冷漠的站在簇在一起的蘑菇里,冷漠的看着那个符文,看着他的队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蘑菇上踏出一圈圈步伐,对着已经断了线的通讯器一次次报告行踪,他们淌过沼泽,在丛林里穿行,没有发现有人出现的痕迹,那头只有沙哑的嘶嘶声,通讯器从来没联通过。

那些人头在风中摆动,有钩子直接勾进去,已经从头颅深处被牢牢固定住了。绿色的烟雾一点点消散,他们也清醒了,可惜清醒的太晚太晚,舒川鄂站在枪林弹雨里,子弹甚至穿过了他的身体,射在了他队友的头上,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只剩下他们自己人在自相残杀。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舒川鄂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血液已经集满了器皿的三分之一了,他迅速给自己止了血,用纱布裹好,晃了晃清淡的血液,打算去找伽迪鲁斯。

伽迪鲁斯的房间在三楼的最里间,这里并没有人,他的弟弟们不可能会住在这里,但是那种监视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已经管不了多少了。

他轻车路熟的上了楼,伽迪鲁斯正站在扇形的窗边在看着什么,在舒川鄂走上楼的那一秒突然转头看向了他,“准备好了吗?”他说。

舒川鄂把透明器皿递过去,伽迪鲁斯晃了晃,表情有些戏谑,“你真是对自己也舍得下狠手啊。”

“哼,”舒川鄂撇过头,“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这么个态度,没少忽悠我吧。”

“你也差不多吧。”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没有永远的对立,只有永远的利益。

半米高的瓶子里,装着绛红色的液体,伽迪鲁斯缓慢的把舒川鄂的血液溶进去,完全融合了,并不能看出来什么,他很满意。

舒川鄂坐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伽迪鲁斯的动作,思考着林教授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其实也有些同情他们夫妇,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会珍惜,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如果非要挽回,就是这么偏执的结果,舒川鄂可惜的想。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凝重起来了,“以前有没有除了我和黎晏之外,像林教授这样的人出现过。”

伽迪鲁斯一愣,刚想脱口而出没有,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眉毛拧在了一起。

“有一个,可是我不确定,”他努力回想着,好像在艰难的回忆着什么,“他是一个人,他的模样,记不起来,只记得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了。”伽迪鲁斯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出了什么差错,明明脑子里有那个人的影子了,却怎么也看不清脸。

“然后呢,不用纠结他长什么样子,他做了什么,成功了没?”舒川鄂连忙追问。他在努力把那些事都串联起来,除了他们,还是每周会有人被送到这里,所以,无论是他和黎晏,还是林教授,都不是偶然。

“没有吧,这是太早之前的事了,是一次集会,那个时候,哥哥也还在,”从亚特兰斯开始回忆,伽迪鲁斯感觉思路瞬间清晰了很多,“有一个人,感觉有一个人,就坐在父亲的身侧,可是,可是他是什么人,我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这场回忆异常艰难,伽迪鲁斯什么也没说清楚,那场异常的磁暴和海啸,性情大变的父亲和哥哥,和后来的一系列事件,总感觉和那个人有无限的联系,可是他还是想不起来。

伽迪鲁斯在集会要开始时都还是恹恹的,舒川鄂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神采奕奕的。

所谓集会,不过就是波塞冬召集儿子家庭聚会的日子,但是在伽迪鲁斯这里就变了味了,他没兴趣和他的弟弟们兄友弟恭,他也不在乎他的父亲,他只想平淡的过着,可惜也不行。

集会上,总得有些重头戏,而今年的重头戏,舒川鄂看着那一排铜牛,再看看已经在围墙上占满的亚特兰蒂斯人,冷哼一声,可真有趣呢,这家果真没一个正常人。

伽迪鲁斯的确也是个小变态,他在集会上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重头戏——铜牛之刑。

这原本应该是个刑罚,可是伽迪鲁斯非常恶趣味的拿开测试他几个亲爱的弟弟对他的忠诚度,但是如果每五年一次,肯定没人吃得消,而且如果要改变机制,这就需要一个附加条件了。

舒川鄂就是那个附加的条件,他就是“梦境”。他的血液是比裸盖菇还要猛烈的致幻剂,或者说是另一个梦的开端,他能编织出一个庞大的场景出来,让他们走进去,然后开始循环,无法清醒。

看着一个个都喝下了酒,舒川鄂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多少,林教授夫妇不见了,明明今天就是重头戏,可是他们却没有出现,那肯定是有别的目的,所以,他们会不会去找黎晏?

喝完酒的几人,在伽迪鲁斯的笑容里,慢慢的走向铜牛,像喝醉了一般,慢慢的爬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小,是定做的,按照他们尺寸来,就是翻个身也困难无比。

这是一项很残酷的刑罚,犯人被关在铜牛里,翻身不得,外面的炉火慢慢的烧起来,比温水煮青蛙还要难受一万倍,因为所有的外壁都贴紧了皮肤,这种自己慢慢熟了的感觉是真的不好,但是在犯人的嘴边,会来一个口子,为的是能让犯人的哀嚎声传出来。

伽迪鲁斯的恶趣味不止于此,在他们受了这种酷刑之后,还要被缚在那几个磁欧石制成的柱子上,因为磁场的关系吧,他们会感觉到有细微的电流穿过五脏六腑,这种疼痛和灼热不同,内脏被揪紧,一点一点的撕裂,就是神也受不了,而且,梦境能把疼痛放大一百倍。

阿萨埃斯走到了铜牛旁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伽迪鲁斯和舒川鄂,“你们确定还要这么做吗?也许这件事情,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呢。”他朝舒川鄂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和看台上人的高呼充斥着舒川鄂的大脑,伽迪鲁斯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逐渐被烧的通红的铜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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