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看着躺在一旁的张安,比自己老公年轻、帅气,对她也温柔体贴,而且在床上还给了她张泗国所不能给予的快感,这一切都让她有些不能自已。
从那以后二人就背着张泗国成为了情人,为此张安还特地在楼顶天台放了一把木梯,方便和王茹偷偷幽会。一开始二人还有些收敛,畏首畏尾,之后发现张泗国沉迷赌博,从不关心王茹,二人便越发的嚣张。
曾经有一次,他们就在天台上,在毫无遮拦的情况下偷情,而正对面就是张泗国的卧室,如果张泗国睡得不深,甚至能听见王茹兴奋的呻吟声。
就在张泗国死亡的前一天晚上,张安有些小失眠,他爬起身,独自躲到了天台上,想欣赏欣赏今天刚弄到手的小电影。王茹这一年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他大部分时候还是靠一些小电影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正在张安的身体快要兴奋起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隔壁天台的开门声,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滑到地上。
张安赶紧穿起裤子躲到了一边,静静地听着对面楼的动静,开门的人似乎在护栏边捣鼓了些什么,而后便不再发出声音。过了一会,那人才慢慢移动到到正对着张安房子的这一侧护栏,对着下面不断的张望。
因为每次王茹来与他幽会偷情时都会站在那个位置,他便以为是王茹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当下大喜过望,赶紧从楼道里跑出来,嘴里喊着:“茹儿,是不是晚上寂寞难耐,又想起我了?嘿嘿。”
见那人没说话,张安更加觉得是王茹还有些娇羞,便继续说道:“你放心,今天我们就在天台上做,我一定让你舒服得大叫老公。”他边说边拿着梯子向前走去,嘴里嘿嘿地淫笑。
张安拿着木梯子靠近,把木梯子固定在了两栋楼之间。
“好茹儿,你快下来吧,我要忍不住了。”这段时间总是被王茹冷落,张安有些忍不住了,当下央求道。
黑影仍是不为所动,张安这才觉得事有蹊跷,畏畏缩缩地收回了木梯,仔细地盯着那个黑影,他发现黑影的轮廓有些高大,根本不可能是身形娇小的王茹。
张安当下大惊失色,他心里默念着完了完了,如果黑影不是王茹,那就只有可能是张泗国了,都怪自己精虫上脑,还没有分清楚来人是谁就开始言语撩拨。现在让泗国知道了娇妻王茹和自己的奸情,一定不可能放过他,这毕竟是男人最丢脸和不能忍受的事情。
张安是个十足的软蛋,当下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泗国啊,对不起,我错了。我张安是畜生,我禽兽不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张安把头都快磕破了,每一下都重重地磕出声响,可仍然没有听见对面的黑影有所回应。过了许久,他鼓起勇气缓缓地抬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他与那个他这辈子也忘不了的恐怖眼神对上了,仿佛他就是个被盯住的、注定死亡的猎物。吓得张安连滚带爬,一溜烟就躲回了楼下,把整栋房子的门窗锁紧,躲在卧室瑟瑟发抖,一晚上没敢闭眼。
张安原以为张泗国会立马过来找他,没想到一直等到了早上也没有动静。他鼓起勇气开门看了一眼,发现张泗国家的店铺今天没开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里清楚这次没有侥幸的可能,躲是躲不过去了。他破罐子破摔,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店铺,一个人坐在里面不断地祈祷着,静静等待张泗国的到来。
十点多的时候,张安突然了听见门外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几个妇人的尖叫声。他快步跑了出去,只见张泗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都已经开了花,血流一地,全身的皮肤都在猛烈撞击下显得有些发紫。
张安吓得魂飞魄散,本来还等着张泗国来找他算账,没想到张泗国就这样坠楼死了。但他转念一想,既然张泗国死了,那岂不是再也不会有人找他算账,以后可以明目张胆地和王茹偷情了?这样想着,他在害怕中竟然还多了一丝的开心和兴奋。
但多想一会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张泗国没理由会自己跳下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人把他从天台推了下来,这明明白白是一宗凶杀案。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昨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张泗国?他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那个眼神阴暗尖锐,他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是张泗国的眼神,那一定是凶手的眼神。
张安害怕到了极点,他觉得现在死的是张泗国,下一个死的肯定就是和凶手对视过的自己。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思考了,趁着警方中午休息的时间,他火急火燎地收拾好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并把家里大大小小的锁一股脑全给锁上。最后他背着一个大包,沿着小路避开了村民,悄悄地逃离了石头巷,躲到了乡下的朋友家。
此时,童忻和严皓也陷入了追捕的困境。从他们掌握的资料上来看,张安是个孤儿没有亲人,而他的身份证和手机最近都没有使用过的记录,一时间要找到他,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童忻、严皓和老刘三人走访了整个石头巷,最终仍是一无所获。张安平时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在村子里没什么朋友,也不怎么与人接触,因此村子里没人能说出他的去向。
一直没张安的消息,老刘显得有些急躁,他抱怨道:“这个龟孙子,八成就是他和王茹一起谋杀了张泗国。”
童忻想了想,说道:“张安确实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凶手在十点四十分左右推下张泗国后,唯一的逃跑路线便是张安家的天台。但是在没抓到人之前,一切都只是推断,都有被推翻的可能。”
一方面,张安确实非常有嫌疑,他具备可以实施犯罪的一切要素,但最致命的一点是,这一切要素里唯独没有他的犯罪动机,他为什么要杀张泗国?而另一方面,王茹的出轨对象是一个叫李博的神秘人,这个人究竟又在这个案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真相一时间扑朔迷离。
老刘自言自语地默念道:“这个张安能跑到哪去呢?”目前也没有关于张安购买汽车票或者火车票的记录。
“张安的通话记录查过了没有?”童忻问道。
“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号码。如果他要投奔亲戚朋友,总会提前联系吧?”老刘回道。
“这不一定,因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安对他要去的地方非常熟悉,熟悉到根本不需要提前打招呼。”童忻道。
“他平时都在石头巷开粮油店,足不出户的,能对哪熟悉?”老刘不解。
粮油店?童忻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说张安有什么不得不接触的人,那一定是给他的粮油店供货的经销商。
“他既然开店铺做生意,那一定要去某个地方进货。老刘,你查查他的货都是从哪里弄来的。”童忻说道。
老刘思考了一会,觉得童忻说得有道理,这确实是被他所遗漏的方向之一。他让童忻和严皓二人稍等片刻,掏出了电话打给了这块区域最大的粮油经销商。
“喂,老孙头,我是石头巷派出所的老刘,问你个事,石头巷的张安你认识吗?”接通电话后,老刘直接问道。
“哎,刘警官你好。张安啊?认识认识,他在石头巷开了个粮油店,经常在我这里拿货。怎么了,他犯了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人知道是派出所打的电话后,显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