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事,就是有点事情要问他,一时间找不到人了。他平时都怎么和你联系的?”老刘继续问道。
“他就每隔一段时间会打我的电话,找我进些货,每次他打完电话,我就开车带他去仓库取,除此之外就没别的联系了。”那人回道。
“仓库?哪儿的仓库?”老刘追问道。
“仓库在南区的郑桥乡,乡下租金便宜。”那人继续回道。
“仓库有人看着吗?”
“有一个轻度残疾的小伙子,叫小郑,我请他来帮忙看仓库,每个月给他几百块的管理费。熟了之后张安都是直接去仓库拿货的,小郑给我报告他拿了多少货,我再算他多少货款。说起来他们应该还比较熟,都是年轻人嘛很容易聊到一块去。”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老孙头。最后一件事,你把仓库的地址给我,我要去见见那个小郑。”
挂了电话后,三人火急火燎地就照着地址开车赶往了郑桥乡,如果按电话里老孙头说的来看,现在张安极有可能就躲在这个偏僻的乡下仓库里。
郑桥乡位于南区的偏僻处,三人轮流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急忙地赶到。仓库就在村头的土路边,三人把车停在路边后,便下了车,径直向仓库走了过去。
仓库的小门是开着的,从门里望过去,一个腿脚有些残疾的小伙子正拄着拐杖,手里拿着纸笔站在中间,似乎在核算仓库里的货物。听见有人进来了,他赶紧回过头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小郑?我们来找人的,张安你认识吗?”老刘问道。
小郑疑惑地看了几眼,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老刘一下火气就上来了,掏出警官证吼道:“我刚给老孙头打过电话,我知道你们认识。现在张安和一宗凶杀案有关系,你要是故意隐瞒,我就算你妨碍办案,抓你回所里。”
小郑一听腿都要吓软了,赶紧说道:“警官我错了,我错了,别抓我。张安他和我说有人找他追债,他没办法才躲起来的,我以为你们就是他说的债主。”
“他在哪?”老刘余气未消。
“他在我家里,就坡上那间小屋子。”小郑指着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
三人顺着路赶到了草屋,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老刘急躁地骂道:“我靠,难道又让这小子跑了?”
“不一定,再等等。”严皓示意他别急。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见了门外响起了轻快的口哨声,张安似乎刚去茅房如厕完,一脸得意劲地向这里走来。
严皓和老刘正想等他进门,出其不意地制服他,只听见门外一声惨叫:“哎哟,警官,别别别,疼。”
严皓和老刘吃惊地回头一看,本来还站在后面的童忻早都没影了。二人赶紧从房间里跑出来,只见张安被童忻反手按在地上,脸上摔了一鼻子灰,疼得大叫。
原来童忻一听到口哨声的时候,就悄悄地翻过窗,绕到了草房子后面,还没等张安反应过来,就从一边冲了出来,迅速制服了他。严皓想起不久前在神泉会所的酒店里,自己也曾这样被童忻反按在浴室里,当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里冒起了冷汗,似乎十分惧怕童忻的擒拿手。
三人控制了张安后,给他扣上了手铐,带进了屋子里,准备进一步审问。
张安坐在凳子上一脸恐惧地看着童忻,只要她开口问一句,他就立马回答十句,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他便什么事情都交代了,包括自己如何跟王茹偷情还有那天晚上看到的神秘黑影,最后说着说着竟害怕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真是没用,大男人哭什么。”老刘一看他就来气。
严皓认真思考了一会,说道:“真没想到,王茹的出轨对象会是他。”
本来二人都认为张安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张泗国凶手,现在看来,这个张安是个十足的怂货,他只是因为害怕凶手才躲了起来。
“我们得先弄清楚,案发前一晚出现在天台的,到底是张泗国还是凶手。”童忻说道。
可说得简单,线索到张安这已经断了,要如何得知前一晚的事情?三人只好押着他回了石头巷,把人先交给了邓榕。
吃过晚饭后,严皓开车把童忻又送回了红云酒店,又折腾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疲惫,各自回房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童忻慵懒地躺在床上休息。她看了看手机里的日期,已经是星期五晚上了,从星期四上午严皓带她来石头巷开始,二人已经围绕这个案子整整地追查了两天。而下周一就是王守道大寿,如果猜测得没错,孙灿禄极有可能会在那时候现身,这两天光顾着追查张泗国的案子,也不知道重案组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童忻想着想着,忍不住给闫玲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