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因着这桃花灯,我倒是被你赖上了不行?”,呼延良将桃花灯递给她,牵着她的手便出了客栈。
温瑜这又眉开眼笑了,将手里的桃花灯转了转。有几处针脚确实笨拙,但是想象他一个大男人手拿绣花针的样子,实在觉得可爱:“若是你真将这桃花灯扎坏了,我当真是要赖上你的,就……赖你一辈子!”
“这么记挂这桃花灯,桃花灯可是用来求姻缘的,怎么,都赖上我一辈子了,你还要求什么姻缘?”
“我?我呢,当然是要求个上好的姻缘。”温瑜故意调皮,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早就不该应允了你,这纳春节来的都是妙龄待字闺中的女子,你这小娘子,也偏要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谁说的,这不纳春节还有些好吃的好玩儿,还有把戏看,我就先暂且假装一下妙龄女子,有何不可?”温瑜扯着他的手挤过市集比肩继踵的人,呼延良小心地护着她,提防着身前身后。
“哎?今日呢,你可不是我夫君。我可是妙龄女子!你呢,就做追求妙龄女子的青年才俊如何?”说罢温瑜撒了手,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提着桃花灯,往前面跑去。
呼延良一个恍惚,回到十五岁那年。
那年坝上春猎,她说谁追上她便招谁做温都驸马,他鬼使神差地上了马。她白衣白马,回眸笑靥如花,脆生生地喊他阿良哥哥。
灯影斑驳处人声鼎沸,倏然之间便只剩心跳声。时光荏苒,心上的女子仍是回眸一笑眉眼清澈,唤他阿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