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了避子汤的事情后,呼延良与温瑜的关系面子上仍是和睦,但实际上温瑜却能敏锐的感觉到,呼延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呼延良虽也是照例每晚回府,但回府的时间总是迟过晚膳,回府后也是在书房里处理军务。直到夜深了才走进暖阁,合衣匆匆睡下。那个时间,常常温瑜已经入睡了,几次她故意等到他进来,两人也没有更多的话,只是聊些王府里的日常并无其他交流,之后便分别躺下静静入睡。
早晨呼延良起得也很早,若不是被褥下残存的体温,温瑜常常都意识不到昨夜有人与自己共枕而眠。不同于往日的浓情蜜意,避子汤之后,两人已有大半个月没有发肤之亲了。
又是一日清晨,温瑜睡醒,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体温已经凉透,想来身边人已是起身许久了。窗外阳光照在花房一片绿意中,她推开门出去,就着早晨清新的空气练功舞剑。
今日贺兰敏之约了她出门,练完早功正吃着早膳,贺兰敏之便一路小跑欢快地跑进王府,急匆匆地问什么时候出发。温瑜让贺兰敏之在院里稍等片刻,自己进去换了身米色对襟团绣的常服便同她一起出了门去。
“王妃练过晨功,吃过早膳换了衣服便出了府。”另一边,她的动静早已传至白虎团军营大王爷处。呼延良嘱托暗卫注意保护她,旁的也没有多问。
近半个月来,白虎团上上下下都发现了王爷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常常一身疲惫地阴沉着脸。参将们都谨言慎行不敢多说多问,生怕惹恼了大王爷。整个白虎营地的将士们训练都十分卖力,生怕出了差池被王爷责罚。
待到晚上温瑜回府时,已是卯时。温瑜提着路上买的酥饼,方才踏进府门,便见着青檀挤眉弄眼地从里面往外走,连忙拦住了问:“怎么了?”
“我的大小姐,你又是怎么惹到了这尊大佛了?”青檀手指了指书房的位置,“这刚回府不过一盏灯的时间,罚了好几个侍女了。”青檀方才从陇南办完差回来,本想着今日来找温瑜,却不想温瑜不在府里,倒是撞上了这么一位阎王爷。
若是公事,呼延良自然不必回府责罚到侍女头上,这明摆着,就是罚给自己看的。温瑜只是同贺兰敏之出城去了桃花庵,实在想不通有何使他恼怒,于是撇撇嘴便往书房走去探个究竟。
“参见王妃。”方才到书房门口,便看见了齐齐跪了一排侍女嬷嬷,其中两个被罚了掌嘴。
“怎么了?”
侍女们啜泣着断断续续地求着王爷饶恕,温瑜细细听起来似乎也并未犯多大的错。待她推开门,见着王爷倒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坐在书案前。
“王爷有气,何必降罪这些无辜的人?”
“饭菜做的不好,本就该罚。”温瑜顺着话,扫了一眼呈上来的饭菜,果然未动一筷。
“饭菜做得不好,遣厨房重新做些便是了。王爷想吃些什么,臣妾派人换了。”
“不必了。过了时辰,本王不饿了。”
温瑜不理会某人故意闹出来的小脾气,推开门,让跪着的侍女嬷嬷都撤了,又遣他们通知小厨房换些菜色。过了一会儿,侍女端了新出锅的菜进来换掉了旧的那桌。
“王爷不来吃晚膳?”
“本王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