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吃?可是王爷不吃的话臣妾也不敢吃。”温瑜埋着头喝汤,偷偷观察着呼延良的神色,“可是,臣妾好饿噢。”
呼延良听着这话,果然终于是憋不住了,搁下书走过来,拿起碗筷,没好气地说:“在桃花庵跑了一天,还好意思喊饿?”
“怎么?我去桃花庵怎么也生气?”温瑜有点疑惑,陪贺兰敏之去了趟桃花庵,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桃花庵是西京城东的一座庙,据说求姻缘签是最灵的,所以不少家的姑娘到了婚配的年龄都要去拜一拜。呼延良将手里的虾子剥开了扔进温瑜碗里:“我看你啊,这是长反骨了!出西京城都不告诉本王一声?”白虎团营地到桃花庵足足三十余里,若是真有了什么事情,呼延良根本赶不及。
“我倒是想告诉你,你早出晚归的,都多少日没同我说过话了?!”这温瑜也是一肚子的道理,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这下子,呼延良不吭声了,黑着脸闷头吃饭。温瑜趁热打铁:“怎么,是当真不想原谅我了?”
“什么原谅?本王何时怪罪过你了?”呼延良放下碗筷,俨然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
“是嘛,既是没怪罪过臣妾,那王爷何必早出晚归?倒像是避着臣妾一般。”这几日,温瑜当真体会了一把冷落的感觉,原每日恨不得黏在一起的人,突然就对自己有礼有节了起来,当真是不适应。
“最近遇上了些棘手的事情罢了。”呼延良总不能真将实情说出来,说自己每日为了晚归常常先去韩尚维府里坐一会儿熬到深夜再回府?
晚膳过后,嬷嬷收拾餐桌时照例端进来了这一餐后的温补汤,温瑜看了看温补汤,又看了看呼延良,将位置挪过去了些:“今个儿不想喝药了。”
呼延良一看她这鬼灵精鬼地样子就是又憋着坏招数呢,便装作没看见般不理会她。这边温瑜更得寸进尺,又往他身边挪了挪,摆弄着汤匙:“乖乖喝了这么多日的药,也没见着王爷回心转意,没意思,不喝了。”说罢便把汤匙重重一搁。
“你闹什么,怎么?你作践自己身体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本王会生气?”不知何时,呼延良才意识到,比起不愿意怀孩子,呼延良更气愤的实际上是她喝那避子汤损害身体。
“怎么着,你瞒了本王几个月,本王这才冷落了你几日,便成了罪过了?”况且,也当真不能算是冷落,除了早出晚归了些,呼延良对她的呵护可是一分都没有少,“再者说,本王早出晚归的,不也是防着……”
“防着什么?”呼延良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了,任温瑜再怎么问,便就是不说话了。温瑜冷哼一声,又挪过去一点。
“王妃再蹭过来一点,倒不如直接坐到本王腿上来得快。”呼延良看着她一会儿搬着圆凳蹭近一点,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女人。
这温瑜也是个给竿就敢往上爬的人,竟就真一屁股挤进了呼延良的腿上。呼延良原是坐着吃饭呢,腿前空当自然小,温瑜这一过来他又怕摔着她,下意识地便调整了坐姿将她全然抱在怀里。等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得做完了,呼延良才想起来自己是端着生着气的,便装着冷了冷脸,骂了声小无赖。
“那王爷,小无赖我今日乖乖把这药喝了,从明日起,你便不准早出晚归了如何?”
“你还同本王讲起了条件来了?”
“王爷若是不答应呢,我便不喝了!”说罢她真将温补汤推远了些,推完后扬着头看着呼延良那别扭的表情,又往他的怒火中添了把柴,“王爷今个儿就继续在书房忙公务吧,臣妾就先走了。”
呼延良看了怀里人一眼冷哼了一声,搂着她腰的右臂紧了紧,探身将温补汤拿近了一点,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喝了!”
温瑜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将碗里的药汤喝干净,仰头眉眼弯弯笑着趴回呼延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