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鸾儿小姐,论不知羞,你俩真的半斤八两!
邓雷戏演到一半,被何鸾儿揭了底,只恨不得当场把这贱人扒了泄愤!
只是,头顶的威压越来越重,邓雷汗如雨下,一时不知如何收场,却听头顶那人道:“既然是你爱惜帮众,便也情有可原,起来吧。”
这话,让在场几人一愣。
“属下谢先生!谢先生!”邓雷虽心里诧异,却还是松一口气,起身连连诚谢。
“跟我离开。”云怀看他一眼,吩咐道。
离开?
邓雷和尤五脑子都是一懵:“先生,那八百……”邓雷试探着道。
云怀闭上眼:“他们不用离开了。”
他睁开眼,视线落在依旧跪着的石虎身上:“石虎,八百人交给你,可愿意?”
邓雷和尤五听得一惊!
石虎也觉不可思议,惊喜砸得脑子一飘:“先,先生,交,交给我?”
“随你处置!”
说罢,他率先一步向大堂走去,邓雷和尤五满心嫉妒跟了上去,离开了春风楼。
……
“女,女……”银贼!
流风结结巴巴没说完,发现身边人被他惊到,要转身,他吓得差点跳脚。
“谁都不准转过来!”
背过身的众夜卫一脸莫名,却也成功被他喝住,他心中泪流满面,望着眼前一幕!
天,世子的清白没了!
他为什么要好死不死见证这一幕,他好他娘想自戳双目啊!
这可恶的女银贼,要死干嘛要拉着他陪葬!
流风心里默默问候了慕清颜祖宗十八代,但此刻的慕清颜却无暇理会他。
女子青衣墨发,低眉,望着榻上闭眸男子。
口中温软,其香若兰,前世今生第一次尝到的滋味,果真惹人留恋。
一指细嫩青葱,慢慢在他唇上抚摸,流连不舍。
重生之日,便已决定今生不再纠缠,此刻相见,不过是想起一年后的江州兵变,正巧发生在她与他大婚之日。
那时没有她此生的干涉,江州大营早已落入她父亲之手,而那一次之变,让她父亲不仅丢了江州大营兵权,甚至还险些丢了官位!
时间太过巧合,她与父亲都怀疑,其实容珏早已暗中掌握了江州大营兵权,此变,便是他刻意报复之举。
今生探查,还并未发现容珏插手江州大营的痕迹,直到前夜李君泽的传信,盛京来人,周雍率兵亲迎,让她不得不怀疑,来人便是正欲插手的容珏。
所以,对于李君泽欲投毒之言,确实让她心痛不已。
纵然今生不欲再缠他,可情已入骨髓,怎能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命丧于此?
她知他心思缜密,算无遗漏,可世事总有万一,如同今日的她,能将死穴抵在他的脖颈上,可不就是一个万一?
世间险恶万分,如今她只能将解药以口相渡,愿他此行平安。
手下微异,覆盖的眼睫微颤,这药本就不重,他该快能动了。
起身,依旧以手覆住他的眸,深望他一眼,眼露深情,浓似霜雾。
”今生别过,望君珍重。”
她轻笑,移开眼,断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