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默琼见祁辰脚步微挪,急着走的模样:“带个人?”
“父亲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祁辰温声说一句,面庞清冷,微急切带着道修匆匆离开了祁家。
……
天河村夜色黑暗中,两道急色身影匆匆而过,一清朗之声困惑不已,又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她吃坏了肚子?”他承认厨艺是不怎么样,但至少杀鱼是杀干净了的吧。
一低沉急切之声带恭敬道:“属下怎敢欺瞒公子,姑娘喝了您的鱼汤疼得厉害,虽然让道离开了方子,我们也不敢瞒您,才急急找了来。”
“既是我的缘故,便该去看看她,那……她,她可好些了?”他声音略带自责道。
“属下走的时候,道离为她扎了几针缓了些痛。”
这话说过,两人继续匆匆走着,一时无声。
走过一会儿,清朗之声似微纠结又响起:“道离诊下来,确实是吃坏了肚子?”
接话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道:“是!”
于是,无人看见的夜色中,那清俊公子的脸彻底黑了!
……
云安寺后山,小窗轻掩,茅草屋中朦胧之景透过窗纸隐约透出,氤氲水汽晕着烛光,水珠微溅,润肌肤而晃落之声依稀入耳。
道绰站在不远处隐蔽林子里,冷笑看着这一切。
夜半小室,烛光缱绻,美人沐浴,衣滑玉肌香赛雪,再添上一点点隐晦催情之物,孤男寡女血气方刚,没道理不能成事。
道修思及此,眼中尽是得意,面上稳操胜券之色更是愈显,抬头望一眼漆黑夜幕笼罩的一处方向,却是天河村的位置。
说动道修可不容易,今日难得道修被公子训得心头大恸,才让他有可乘之机,道修常年稳重惯了,再加上几个时辰前才在公子面前立下誓,公子此刻定然不会疑心他。
目光微转,又瞥向那高高圆月,转身往寺中而去,今夜公子的好时光,可莫要被他打扰了。
心情悠然回到寺中,方借着月光,一步步踏阶上房门,不远处银杏树下奔过来一道人影,他挑眉转身看过去。
只见那人来到近前,顾不得抹脸上汗水,一张面颊跑得通红,急切道:“师叔,方丈找您!”
“哦?方丈出关了?”
“是啊,”益德咬咬牙,担忧看着道绰:“师叔,方丈知道咱们后山藏了慕姑娘的事情了!”
道绰眉色淡淡,拂落了益德肩头一片银杏叶,才不急不迫朝回走去:“今日你道修师叔找你师父要了些药,你师父向来规矩,纵然不情愿给了,待方丈出来肯定会向方丈禀报,方丈知道不稀奇。”
益德着急揉了揉脑袋,殷殷跟在道绰身后走着,下得一处台阶伤心道:“师叔,在后山藏人比犯寺规还严重,您怎么也不急?”
道绰负手,仰头赏月而行:“急什么,从把那女子放在后山开始就注定要挨杖责了,早来晚来不是要来?”
“啊?”张大嘴,益德彻底惊呆了。
泪眼汪汪,绝望望着道绰,他以为几个师叔各种无视寺规,吩咐他好好照顾慕姑娘,是因为山人自有妙计,却不想……
原来全是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