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还不知道刚刚她那舞动的全程,就一个人看在眼里。
其他人看到的只有落下来的铠甲,和沙地上不断有人在动的痕迹罢了。
江秋忍不住出声:“我在这啊。”
众人议论声又起,还以为江秋这个时候故意出声是在恶作剧。
风突然大了起来,又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明显便不是大自然吹来的风。
众人只道江秋隐身之后现在终于要开始献礼了。
江秋突然不见,众人还能想到什么?那自然是江秋实际上并没有不见,只是他们看不到而已。
隐身的等级有所区分,有些人不仅自己能隐身,隐去自己的气息,还能将别人的气息一并掩去,易瀚磊当日带着几个下属在那风满楼观看别人比武,他人并不知道便是由此。
还有的不仅能将别人气息隐去,还可以选择对谁隐去,就好比现在,易瀚磊和破云此时两人分别懒洋洋地靠在离训练场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的树干上,易瀚磊依旧隐去自己气息,却选择让江秋看到。
再比如,刚刚江秋跳舞时,易瀚磊是掩去了她的气息的,于是别人看不见她,就连破云他也没让他看,只有他能看到。
江秋随着这股不对劲的风看去,一眼便望见了坐在树的枝干上的易瀚磊。
她差点惊呼出声,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天!是他!
另外一边的那个白衣男子又是谁?
他朝她招招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自己,做了个对调的动作,江秋竟也懂了。
江秋看了看周围依旧迷茫的众人,她知道他会隐身——他上次就是靠着这个来捉弄她的,却没想到他还能帮别人隐身。
那么自己刚刚赌博般的现出原形以及丢人的掉眼泪的场景大家都没看到了?
江秋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军营的时候被人万般为难的场景,心中疑惑,他怎地来了?又是怎么进来的?她立刻意识到易瀚磊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妥,他是个普通生意人,既然一直隐身,那么可说不上是光明正大。
她又马上想到,既然他能够进来军营,也就是说,上次她被向临风打伤之际看到了他却以为在做梦,其实不是梦,是真的?
她心中种种想法一闪而过罢了,也不过眨眼之间,她像是下意识地朝着他点点头。
她相信他。
哎哟,留香教了那么多年让她处处提防着人可都是白教了。留香生前常常叮嘱,不要轻易相信无缘无故靠近你的人。小江秋不是言听计从的性格,听多了后就和婆婆争辩:“为什么不行?也许别人要接近你,别人也不知道原因,就是想接近你呢?”
留香道:“放屁!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催动着的,这世上哪有真就没来由的接近别人的人?”
小江秋想了想,确实,她之前还有过和同门师兄弟搭话的想法,可不就是太想和人玩了?这便是婆婆说的目的了不是?
但江秋还是要杠,嬉皮笑脸道:“我要是不认识婆婆,我看见婆婆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大美人,我就是会没来由的接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