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眼里露出征询的意思。燕纾也秒懂了。她点点头,“你家里也都备上些,钱从府账上出。若有邻舍见着问,就主家送冬米。”话后来,竟由此演化出一个“腊月十二送冬米”的习俗,在莀州当地传循开来,也是燕纾当时意想不到的。
燕纾留着五万的骡车,叫他拉自己出城去东山临江阁。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敢到处乱怕引发恐慌,但无论如何得给何叶田报个信儿。
“何姨,我来找你个事儿。”一见着何叶田,燕纾就急切地。
“咋的啦?上次来像个逃难的,这次来又像个逃犯一样紧紧张张地。来,到我屋里去。”
“嗯,不过你不用准备茶水了,我完就走。”
“那也得坐下来喘口气再。”何叶田这些年什么大事事都看淡了,万事都有个意定数,人急也急不得。
上了二楼茶室,把门关了,何叶田还是很自然地给燕纾上了一道现成的玫瑰果子茶。“吧,这里没人听到。”
“何姨,昨我在方老太医那里得知,恐有疫病入城。虽然不确定,但还是要早做防备得好。“
“是这样么?好,那我防备起来。”何叶田其实已经得到军中的传信,知道这个事了,不过她感念燕纾心里有她,能急着来告诉她。
果然,这个丫头还是没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