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书言背着周昭君的大竹筐,跟在周昭君身后离开了学校。竹筐乍一背重量还好,但背着走久了就遭不住了。到药叔家的时候,荀书言已经开始轻喘粗气,额头上沁出了细汗。
趁着药叔进屋拿药箱的空隙,邬若坏笑看着荀书言,揶揄:“宝贝儿你不行啊,还没小君君厉害。”
朝邬若翻了个白眼,荀书言说:“邬若姐,昭君还小,别乱说话。”
路上邬若已经问过了周昭君的年龄,此时她拨了一下头发,半挑眉,风姿撩人的说:“十七岁,不小了,该懂的都懂了。”
被邬若一副老流氓的样子气笑,荀书言指着小学生一样的周昭君,反问回去:“那邬若姐觉得她懂什么?”
邬若歪头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齐耳短发更显稚嫩,一脸乖顺的听着她们谈话,和邬若眼神对视上,小姑娘露齿一笑,酒窝浅浅。
邬若:“……”
周昭君这个单纯**的样子,确实像什么都不懂。药叔拿着药箱从屋里出来了,邬若和荀书言打住了话题。
邬若的脚踝肿的厉害,近一两天没办法下山,只好又向公司里多请了几天假,留着这儿养伤。
宿舍里冯薇薇在,邬若留宿不太方便,思来想去,荀书言又厚着脸皮麻烦周昭君了。
周昭君二话不说的就应了,从药叔家出来,直接把邬若背回了周家。
途中,邬若趴在周昭君的肩膀上,笑盈盈的说:“君君小宝贝,麻烦你了。”
周昭君被邬若的称呼弄得十分不好意思,红着脸颊摇摇头:“不麻烦,姐姐是荀老师的朋友。”
邬若转头看了看荀书言,又问周昭君:“君君很喜欢书言?”
听到这个问题,荀书言也转过了头来,等着周昭君的回答。
小姑娘被两个人盯得更不好意思,脸颊红晕加深,她点点头:“喜欢,荀老师有文化,人也好,还愿意教我读书写字。”
被周昭君一句“有文化”逗笑,邬若故意道:“我也有文化,我比书言成绩还好,君君别喜欢书言了,喜欢我吧。”
周昭君又露出酒窝笑,不接邬若的话。
到家的时候,周爷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荀书言,周爷爷很开心的和她打招呼。
邬若被背到房间坐在了床沿上,她打量着房间,对荀书言说:“你之前就是住在这里?”
荀书言点点头:“嗯,晚上邬若姐就住这儿吧,还挺清净的。”
回到周家,荀书言莫名有种燕雀归巢的安心感。
晚上荀书言没走,和邬若一道住了下来,她和邬若很久没见,有许多话想说。
临睡之前,小姑娘自然的端了盆水进来:“荀老师,盆子不够,你和邬若姐姐错开洗澡吧,邬若姐姐不能走路,先让她在屋里擦擦身上吧,剩下的热水在院子里。”
邬若诧异又惊喜:“还准备了洗澡水?君君好贴心,谢谢君君,姐姐可真是爱死你了。”
她前些年做过支教老师,知道山里条件的艰苦,别说热水洗澡了,连凉水都不是很方便。因为水是从溪里挑回来的,一趟来回就很费力气和时间,所以水都是省着用的,天天洗澡就显得浪费了些。
周昭君还是不适应邬若的热情,这一下午数不清脸颊被邬若逗红了多少次。
洗漱完之后,荀书言和邬若两人并肩躺在了床上。
静静望了屋顶片刻,邬若先开了口:“言言,我们有几年没躺在一张床上聊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