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峙。

阿灵三人对峙楚寒，自觉胜券在握，“不管是审判什么，你都得和我们走。”

楚寒笑了。

他眉眼寡淡，平静时只让人觉得凌厉，笑起来却有种书卷气的温和。

阿灵还想说什么，被队友拦了。

他们队伍里的神明位是苏墨，苏墨看着楚寒，淡淡道：“你一点也不怕。”

苏墨向他身后看去，眯眼打量那个血红的骷髅，半晌收回视线：“你触发了新的关卡。”

他视线移到楚寒微微攥紧的手，肯定道：“你走不掉的。”

细碎的声音慢慢响起，像是什么东西匍匐着向前。

楚寒终于开口：“没关系。”他看着苏墨，“你们也走不掉的。”

尸山尸海不是一日而成，所以周围必然有围捕初民的怪物。

小锦鲤说他从乌凌向堵泉走的路上，一直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他们。虽然他们队里没有神明位，但程锦的嘴是开过光的，这也是队内优势。

阿灵和文毅立刻就要走，但苏墨拦住了他们。

就这么一会儿，墨绿的怪物就包围了他们。

怪物浑身墨绿，头顶上长满苔藓，伸出的四肢细长，但富有一股不能忽视的爆发力。

它们蓄力时，没人敢动。

苏墨冷冷看着楚寒。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他们队伍现在不得不做一个抉择。

离开还是留下。

留下？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任人鱼肉、任人宰割，更何况这周围还有一群他们根本不清楚的生物。

离开？他们将失去能捕杀他的机会，依他的谨慎，他们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每一个选择的背后都有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苏墨咬牙看着楚寒。

墨绿的怪物们抬起头，在它们脏乱的面孔下，露出了森冷的牙齿，锋利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把他们撕碎。

文毅看了苏墨一眼，作了个手势。

苏墨闭眸，最后冷冷看了楚寒一眼，寒声道：“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我会带着所有初民来审判你！”

楚寒看着他们离开，拥有神明位的队伍可以借助神明的力量腾云驾雾。但是他们队伍比较可惜，连神明都没有，只有一只锦鲤，还有一个不爱说话的大佬。

楚寒低身，他似乎不怕这些墨绿色的怪物，坐在地上，他取下头上的骨环。

骨环肉眼可见地在缩小，直到缩成一个手环的大小，它才固定不变。

怪物们很喜欢他的手环，细细簌簌地又向前爬了一点。

为首的一只爬到了楚寒的腿边，抬起墨色的脑袋。

楚寒看见了它的眼睛，瞳孔横着，让那张面孔带着一股怯弱的温顺。它们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悲哀，但它们之间有语言的沟壑，楚寒永远不能知道它们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但是它们救了他。

楚寒回头看着那颗血色的骷髅，它流露出的信号也是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