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锦咬字眼：“再？”

钟黎：“我拿到了‘死亡’的神格。”

程锦：“……”不想打了忽然心好累。

……

楚寒问：“您为什么要创世？”

上帝笑：“爱、坚强意志，我的儿子都说清楚了。”

楚寒沉默一下，抬眸：“那么毁灭呢？”

上帝对上他的视线，在那片深黑的眸中沉吟许久，他没有回答楚寒的问题，反而反问他：“你真的不明白吗？”

楚寒顿了顿，垂下眼睑，极轻一笑：“我知道了。”

*

也不知道楚寒和上帝谈了什么。

走的时候，上帝甚至友好地让他的儿子帮忙送楚寒三人走，态度好得让程锦连腔都不敢开。

只不过走到一半，楚寒就让他离开了。

这一次连几步都没走，三人就又被个天使拦住路。

这位天使和其他的天使都不一样，有六只洁白的大翅膀，轻轻扇动便是一阵无法抵抗的狂风。

钟黎的地狱之火还没有楚寒强大，因此只能站在前面替他们挡了一阵风。

但这位天使的目标显然不是楚寒和钟黎。

天使瞬移到他们身后，揪出了个颤巍巍的小锦鲤。

小锦鲤很慌很害怕。

楚寒、钟黎很淡定。

天使有着金色的长发，五官精致绝美，微微蹙眉看着他，晶莹的蓝眼睛里流露出不解：“路西法呢？快让他来见我！”

程锦：“……”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寒轻轻晃了晃手，钟黎才了然地松开他的手。

他一松手，身上的路西法气息就掩盖不住了，蓝眼睛也迅速盯上了他。

楚寒：“你和路西法是什么关系？”

“米迦勒。”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依然绝美得像幅画卷，“该死的路西法，他凭什么反叛？！”

楚寒：“那你又为什么这么生气？”

米迦勒顿住，眼眸中掺着一丝冷意：“我问你他在哪儿，不要给我插、嘴。”

*

程锦脑子里那个态度友好得不得了的上帝，在儿子回来的瞬间就吞吃了儿子。

云层缓慢移动，他咀嚼着嘴里的力量，极缓地叹息。

我的儿子，这么久了，只有这一点点力量吗？

他吃得有些饱，又想了下，还是觉得路西法好。

“从来没有过这么听话的小孩，要是当初直接一口吃掉就好了……”

门口吱呀一声，上帝维持着动作一动不动。

直到许久后，男人轻声问：“您好，您就是永恒的耶和华吗？我是您的信徒。”

上帝的眼眸划过一丝扭曲的笑意，他不动声色揉了揉肚子，坐了起来。

——“我的孩子，你来了。”

金发比尔.安格斯看着格外和蔼仁厚的上帝，露出笑容：“是的，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