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身完毕，训练课老师介绍了夜章：“这个学期接下来的格斗课程将由夜章老师负责教学。”

夜章站在阳光下，衔尾蛇项链闪闪发光。

“Alpha和Omega之间比拼格斗没有意义。”

这是正式授课时，夜章讲的第一句话。

甚至没有什么同学们好接下来大家共同努力之类的场面话，而是盯着裘顾行，一字一句地说：“Alpha和Omega之间比拼格斗没有意义。”

裘顾行看着他。Alpha。自大、傲慢、充满攻击性。典型得令人生气的Alpha。

“这位同学，”夜章似笑非笑地说，“你看起来有些不服气。那么请过来，我为你解释一下这句话。”

有人小声嘀咕：“他很厉害的。”——至少在他们班的同学中，裘顾行无逢敌手。

“过来。”夜章冷冷道。

裘顾行咬牙上前。

夜章说：“出招。”

裘顾行便出招。

近身，虚晃的出拳，抬膝；被躲了；继续出拳，近身——夜章一直在向后退。

裘顾行观察破绽——没有破绽，真令人绝望，即使他是在后退，也没有破绽；他激进地一腿扫踢向夜章的面门，然后——小腿被夜章用手钳制住了！那只手就如前夜，力大无比，裘顾行挣脱不开，瞪着夜章。

夜章松了手，冲同学们笑。

“有句话叫一力降十会，这位同学的技巧很好，但Omega生来力气就比不上Alpha。刚刚说他很厉害的Alpha同学，你需要反思自己，作为一个Alpha是不是太弱了——”

裘顾行飞身而上，试图绞住夜章的脖子。夜章没给他机会，手顺着裘顾行的腿卸掉他的力气，反手将他摔在地上！

“很好，还会偷袭。可惜，速度太慢，力气太小，选的招式也不对，”夜章说，“同学们，看好了，这是反面教材。”

有学生哄笑。

夜章勾了勾唇，弯腰拉裘顾行起来。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还记得我的编号吗？照旧可以去投诉我。”

裘顾行一声不吭，站回学生的队伍里。

一节课上完，裘顾行大汗淋漓，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夜章不断地羞辱他，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告诉他，Omega学习格斗也就是样子好看罢了。

下午是“解剖课”，正式的名字叫“机械赏析”。同学们叫它解剖课，因为在课上会拆解、重组机器，以达到学习的目的。裘顾行这门课的表现也一直很好，但今天，他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课间，凤凰和他聊天。

裘顾行叹了口气，说：“那天真不该给他那个小蛋糕。”

“你一下午都在惦记这个？”

裘顾行说：“我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打败他。”

凤凰说：“其实他说的有道理。”

裘顾行有些失望，他戳了戳虚拟屏上的凤凰，说：“你也认为Omega生来不如Alpha吗？”

“至少力气上的普遍差别是事实，”凤凰说，“但你不要想岔了，如果你思考怎样用格斗的手法击败夜章，那就是在用自己的短处去对抗他的长处，换个思路，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换个思路？”

凤凰微笑：“你知道，最早机甲有两种，大型的重机甲和穿脱方便的轻机甲，前者被淘汰了，后者却一路发展，成了至今仍然用于军警的机械外骨骼装置。”

裘顾行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啊，我还做过呢。”

卖给马卡龙的金属手套，可以说是外骨骼的一种变种。

凤凰说：“你需要一套外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