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了我一个表哥的资格来的，”阳冀野像在游戏里一样，轻轻和他一碰杯，“他有心仪的Omega啦。”

“恭喜你表哥。”裘顾行说。

阳冀野笑说：“我代他谢谢你。你的家族为你下了血本啊，这么盛大的宴会，这么多家族适龄的Alpha，年轻贵族间漫天飞的消息……不然我怎么能凭一点蛛丝马迹猜到葵就是你？”

“我不喜欢这样。”裘顾行抿了口酒，神色沉沉。

阳冀野有些惊讶：“不喜欢？为什么？如果是我，应该会享受此情此景。你看，所有的Alpha目光都在你身上，所有Alpha都是为你而来，包括我。有些人正在嫉妒我，因为我和你干杯，还离得这么近说话……”他刻意压低嗓音凑到裘顾行耳边，接着有点神经质的“科科科”地笑起来，一口饮尽那杯粉色的多兰酒。

裘顾行摇了摇头。

“当然，”阳冀野眉一挑，又说，“也可能是在嫉妒你能跟我说话。这些人里难保没有我的粉丝。”

裘顾行笑了，他说：“是啊，比如我。”

侍者为阳冀野换上满杯的酒。他们交换了星信。

阳冀野将酒一饮而尽，说：“那我先撤了。”

他是为了验证那猜想而专门来的，丢下了刚刚摸熟的玫瑰战舰，这下子猜想验证完了，他就准备回去继续打仗了。

“对了，”阳冀野问，“你喜欢什么味道的信息素？”

裘顾行眉心跳了一下，陷入沉默。他犹豫了，在玫瑰与雨水之间。

“没有喜欢的？”阳冀野伸出手腕，在裘顾行鼻尖晃了一下，“这个味道怎么样？”

裘顾行头微微往后一仰，皱了皱眉。

那是一股混着冷甜味道的焚香气息。

“新鲜的呢，”阳冀野笑嘻嘻的，“我叫医生提了一点我的信息素做香水用，我觉得很好闻，你呢？不喜欢？”

“不是……”裘顾行说，“你的信息素，这样怼人脸上，不礼貌吧？”

阳冀野收回手，嬉皮笑脸地说：“你可以怼回来。”

“想都别想。”

阳冀野说：“调查研究显示，婚姻中，信息素的味道能否被伴侣接受是很重要的，否则会造成性生活不和谐，乃至婚姻不幸。给你闻我信息素的味道，是我负责任的表现。”

裘顾行皮笑肉不笑：“谢谢。”

“不用客气，”阳冀野一挥手，“我走啦。”

阳冀野离开后，裘顾行开始应付别的Alpha。

捱到宴会结束，裘顾行笑得脸都僵了。其他人都散了，侍者们在收拾餐厅，裘屏山在门口抽烟，裘青绮遥遥看着他。裘顾行揉了揉脸颊，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裘青绮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问：“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