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惭愧的道:“本应是我医治秦公子,却不料眼下需要秦公子的人先医治我了。”
君昭道:“白公子无需多想,好生歇息就是,你师妹还需要你照料呢。”
白梵点了点头,又诚心的同君昭道:“秦公子对我和师妹有救命之恩,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医治公子的。”
今日若非常安等人及时赶到帮忙,他和师妹只怕逃不出来。
君昭点了点头,就不打扰白梵和乐珍了。
宴之婳离开白梵他们的房间之后,特意让比较细心一些的喜鹊多多关照那边。
而她和君昭则先去用膳了,二人在用膳的时候,常乐递来消息,陈兰已经到了京都了。
君昭勾了勾嘴角,给宴之婳夹了一个晶莹剔透、一口就可以吃掉的小水晶包。
陈兰身上并无官职,且他也是暗中到的京都,是以到了京都之后就直接秘密到了镇南王府。
他清楚镇南王此番传他回京都所为何事,陈兰见到镇南王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夫,那几人的确被宴老贼拉拢了。”那些证据他都是查了又查,确认了又确认的。
之前他手下的人说留意道那几人不对,查到那几人与宴府来往过于密切的时候,他还不相信。这些人都是他眼皮子底下的人,而宴老贼本人又在京都那么远的地方。
南边是镇南王府的地界儿,宴家人虽然有在南边为官的,但那也不过是为了两府彼此互惠互利罢了,且在南边为官的都不是宴家的核心子孙,这些人平庸得很,他虽然留意着这些人的举动,却并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然而就是这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来了个暗度陈仓。
“那些证据,都是真的。”
镇南王气得又摔了一套瓷器,口中道:“好个宴丞相,哈哈哈……,好一个宴丞相。”他气过之后,半眯着眼睛呢喃道:“那老贼,到底想要做什么?”镇南王也气得跟着陈兰那般不在尊称宴丞相。
宴丞相做了这样恶心的事情,如今他是半点都不想让宴之谨进门了。
儿子虽然谈不上多么喜爱宴之谨,但据他所知他至少是不厌恶宴之谨的,甚至说过宴之谨当得起京都第一才女这一名号。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宴之谨优秀,儿子也认可,他觉的这门亲事怎么说怎么好,现在……
他同朗声同外面的小厮道:“去请世子过来。”
然而小厮不过是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有人推着幕云白过来,于是立即折返回门口恭恭敬敬道:“王爷,世子已经过来了。”
幕云白正是听闻了陈兰已经来了的消息而过来的,他也想知道宴家究竟有没有背着他们搞小动作。
若是……
幕云白眸色沉了沉。
为了幕云白轮椅的方便,镇南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门槛,是以幕云白很通畅的就坐在轮椅上进了书房。
镇南王见到他,就把宴家真的招揽了他们这边的人的事情跟幕云白说了。
幕云白闻言,沉默了,垂眸轻轻额敲击这轮椅的把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幕云白一向是镇南王引以为傲的儿子,饶是他有许多的儿子,那许多的儿子全部加起来也不及幕云白一人在镇南王心中的份量。
一想到宴之谨嫁进来会让幕云白心塞,镇南王就直接道:“我想办法去找皇上推了这门亲事。”
幕云白却是抬起脸含笑道:“父亲不必恼怒,婚事照旧。”
陈兰看着幕云白有与荣焉的微微点头。
他这个侄儿,果真聪明、沉稳。
一直当着空气的陈昇开口问:“为何?”他也是心中生气的,却不能像镇南王一般砸东西,而他也是十分疼爱幕云白的,幕云白是他看着长大的,也不想幕云白受这些委屈。
陈昇这问题虽然问得略蠢,但幕云白却并未瞧不起他,反而心中微暖。他耐心的道:“舅舅,我们如今尚且不知道宴丞相所图什么,若是贸然拒绝了婚事于我们镇南王府名声有损,也会跟宴府生了嫌隙。”
“不若先娶了宴之谨,晏家有什么目的,后面就会慢慢露出马脚,我们只需按兵不动,等他们显形就是。宴之谨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即便在如何聪慧,嫁入镇南王府,也不过是一个后宅女子而已。”他难道会,连一个后宅女子都治不了。
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
幕云白解释得很细致,陈昇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只是心中还是觉得委屈幕云白了。
镇南王倒是比陈昇想得开一点,他们现在的确需要借宴府的势。
宴家想图他们的东西,可他们也不是傻子,端看谁把谁吃下就是了。
镇南王想通了,于是就同幕云白等人商议后续事宜要如何做。
至于君昭这边,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和精力在多加关注。比起君昭,他显然更加在意宴丞相这边。
宴之婳他们明月谷外面的镇子上歇息了几日,乐珍的伤看着重,但基本上都是皮外伤。这一次乐珍受伤醒来,对宴之婳和君昭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看到二人也会主动打招呼,面带笑容的说话了。
在进明月谷之前,君昭收到了拓麻城送过来的急报。
宴之婳一听说是拓麻城的急报,心登时就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