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正中慕棠下怀,给了他这无能的少府尹得逞之机。
“诶——盛大人此言诧异!”说着,慕棠由袖兜中取出一方纸状,徐徐展开,又迅雷般将其近乎贴向盛棋眼眸,“盛大人好生瞧,这印这字,可还识得?”
一状委任,字印皆出自京兆尹,句句指明,唐秋案由慕棠全权负责。
盛棋托着那纸状不言,唯有浑身抖动,个中生愤。他回头看向慕枫、九儿,二人同是惊愕。
“来人,将他三人,一并绑了去。”
瞬时,从牢室内步出狱卒数人,押着盛唐慕三者,去了刑房的侧室——由此处便能看遍刑房内全部,这也是平日里罪犯招供时,诸位审讯大人坐立之所。说好听,为的是不见上血色;实则只是怕那血污溅脏贵服罢了。
“盛大人素日里瞧不起慕某酷刑逼供、冷眼旁观于此,便是让大人来体悟一下,这侧室是何等好地方。”
慕棠斜视着盛棋的无力挣扎,得意至极。
继而,他向着刑房走去。回头,不忘补上一句:“三位不是想要见唐秋?那好,本官便让你们看个够。”
……
几个小吏按序摆列了数十种刑具,有冷物,也有竹器。
未过多时,只听慕棠一声令下,原本暗黑的刑房,瞬时灯火通明。
唐秋被捆绑了手脚于凳上,同奋力挣脱的九儿三人处境类似。
只是,不尽相同者有二——
一是唐秋此刻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瘦削脱了像;
二是唐秋所坐之凳,并非普通木质,而是专为不守妇道的女子,备下的尖钉木驴。
尖利钉器之上,是唐秋脏污不堪的囚衣——染了血渍,泛着暗红。
想来施此刑,该是早先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