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晨不明白洛瑾瑜怎么突然生气,瞧着那怒气冲冲的身影,一脸的莫名其妙。
刚起身准备追过去,身后忽地有人扯住了他,他回头一看,木蓝阴沉着脸:“皇上,今日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娘娘不想见你。”
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钟煜晨错愕地盯着木蓝的背影,不明白她又是哪里来的胆子,胆敢这样对他。
“皇上,皇贵妃娘娘差人来递话儿,说是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看看。”福喜弓着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钟煜晨面色微沉,冷声道:“身子不适便去请太医,请朕过去作甚!”
福喜常在御前伺候,自然是听得出钟煜晨话里的不悦,连忙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差人请太医。”
福喜说完正准备转身出去吩咐宫人,还没走出门,就被钟煜晨唤了回来。
“罢了,便去一趟吧。”钟煜晨烦躁地挥了挥衣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洛瑾瑜回到寝殿后,回想着广丹说得那些话,越想越气闷,抬头瞧见木蓝跟了进来,便开口问道:“木蓝,你说,广丹今日说得话,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若是让木蓝同人交手,分辨来人武功高低,那她定是非常在行的。可若让她分辨这些女儿家家的心思,那便是真真为难了她。
“我我也不知道。”木蓝实在分辨不出。
洛瑾瑜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原就没指望木蓝能回答上来,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罢了,你去让凌木查,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给广丹的身世查个清清楚楚。”
她向来疑心不重,广丹又是自己去牙行挑的,自然不会过多盘问来历。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牙行里,居然暗藏着要谋害自己的人呢。
木蓝原有些挫败的神色霎时亮了亮,连连点头,这个她在行。
白芪在木蓝走了没一会儿便来寻洛瑾瑜,一脸疲惫地瘫在软塌上,哀嚎道:“瑜瑜姐,我来皇宫是为了享受荣华奢侈的,怎么就成了苦力?”
洛瑾瑜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芍药送来的茶,闻听抬眸瞥了她一眼,“广丹如何了?”
“已经睡下了,我给她喂了软筋散,也替她把了脉,只是有些内伤,喝几副汤药便没事了。”白芪说完,从软塌上坐起身。
“瑜瑜姐,广丹说得那些,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白芪挪到洛瑾瑜身旁坐下,捧着脸看洛瑾瑜。
“你觉得呢?”洛瑾瑜眉心突突了两下,反问道。
“我觉得”白芪抬眸望天,“半真半假吧,你瞧她那疯癫的样子,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自然是知晓她受了刺激。”洛瑾瑜烦闷地揉了揉额角,“可刺激她的人是钟煜晨,我又能如何。”
白芪连连摇头,“不是的,若是因为皇上的事情,她早就爆发了,何苦等到现在才发疯。”
洛瑾瑜抬眼看向白芪,眸中带着疑问,“你的意思是,她还受了别的刺激?”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白芪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水喝了两口,“我早上见广丹时,她还只是呆呆地坐在床前流泪,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就突然变了一个人。”
“你是怀疑,广丹在这一两个时辰里见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