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芪点了点头,“今日守着广丹的宫人告了假,说是身子不舒服,怎么就这么巧,广丹就疯癫了呢?”
洛瑾瑜面色微变,这定然又是那背后之人搞得鬼,若是让她捉到那人,必然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我们便去会会那个身子不适的宫人!”洛瑾瑜说完,将手中的茶杯摔到桌上,站起身来准备去寻那宫人询问一番。
“瑜瑜姐,你别激动,你先坐下。”白芪无奈地上前扯住洛瑾瑜,牵着她的手复又坐下。
“若那宫人当真与旁人有勾结,你去询问她,她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事儿,还是得好好谋划一番。”
洛瑾瑜一时气急攻心,没细想便发了昏,被白芪这么一说,才从怒气里抽出理智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略微思索了一阵,缓缓开口说道:“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那背后之人行如此之事,定然是想得到些什么,引得广丹疯癫,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是为了让我对广丹起疑心,从而主仆反目。”
白芪点了点头,瑜瑜姐说得在理,若是她们先乱了阵脚,那岂不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明日,还如往常一般,让那宫人去守着广丹,但你要先封了广丹的哑穴,断然不能让她露出端倪。”
“好,我待会儿就去封了她的穴位,瑜瑜姐,放心吧。”白芪拍着胸脯保证。
“对了,合欢香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白芪就来气,她一个对气味那么敏感的人,在宫中晃荡了几日,愣是没找到这合欢香的主人。
要么这盛合欢香的物件被毁了,要么就是有人用药物盖住了合欢香的味道。
“想来是那人毁尸灭迹,我并未在谁的宫中闻见过合欢香。”白芪有些泄气地垮下了肩,亏得她这几日还打着瑜瑜姐体恤后宫的名号,为各个宫里的娘娘妃嫔们请脉。
这么一圈走下来,真真是累死个人,而且还一无所获。
“罢了,这下合欢香的人必然是和见广丹的人是同一主人,只要逮住了她,不愁问不到幕后之人。”洛瑾瑜面上浮现一抹狠绝。
往日那些算计她的人,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可以不计较,可这次,她们实在是欺人太甚,竟将魔爪伸到了她身边之人,当真是忍不得了。
白芪瞧着又开始陌生起来的洛瑾瑜,缩了缩脖子,这样的瑜瑜姐一点也不可爱,她还是去找丁香要蜜饯吃去吧。
“瑜瑜姐,那你早些歇息,我就先退下了。”
洛瑾瑜淡淡地嗯了一声,“去吧,记得将广丹的事情办妥。”
“阿芪记下了,那我走了,瑜瑜姐。”白芪笑了笑,眼眸弯弯地退了下去。
殿外夜色正浓,白芪方一出门,就看见了捧着红漆木托盘,傻站在廊下的芍药。
白芪面有戚戚然,心中暗自打鼓,芍药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她方才应该没有和瑜瑜姐说什么不能说的话吧,白芪眨了眨眸子,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