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被他一把推开的女子似是有些不甘寂寞,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黏了上来,声音柔媚妖娆:“太子殿下,什么事情让你这般高兴,何不同妾一起乐呵呢。”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往牧屿深的衣襟里探。
牧屿深原本愉悦的脸庞瞬时阴沉了下来,他一把按住女子的手,唇边掀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而后轻轻一扭,女子瞬间尖叫出声。
“你不配!”牧屿深说完,恶狠狠地将女子推倒在地上,不再看那女子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月离殿。
方一出殿,身后便跟上了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男女莫辩的随从,牧屿深轻飘飘地说了句:“腻了,不守规矩,处理了吧。”
“是。”随从应声道,不问缘由,朝身后打了个手势,而后寸步不离地跟着牧屿深。
“流域国那边可以开始收网了,去安排吧。”牧屿深说道,抬手挥了挥:“不必跟着了。”
“是。”话音落,随从便消失在了原地。
牧屿深的脚步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脚步一转,往月清宫走去。
月清宫并没有人住,这个宫殿是他特意找那个老头子要的,精心修缮了好些时日,看来很快便要迎来它的主人了。
牧屿深停在月清宫宫门口,望着还用红绸盖着的牌匾,唇边掀起一抹带着暖意的笑,而后抬脚走了进去。
月清宫虽没有人住,但却是日日有人打扫,这里头的一桌一椅,一花一木,皆是他亲自看着摆上去的。
特别是院中的那个秋千,是他亲手做的,就连上面的软垫,都是他亲自去选的料子,盯着绣娘做出来的。
他听闻她喜欢花草,便特意从周边的国家搜罗来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都种在了宫外的别院里。
他想着,依着她的性子,定然是不喜欢被圈在宫里的,这月清宫虽是为她留的,却也不必让她日日被困在这里。
若是她不愿意在宫中待着,那便住到别院去,左右这月清宫里有的,别院里的一样也不少。
若她也不愿待着别院里,那等到他坐稳了那个位置,便带着她游山玩水。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不,她必须要留在他身边,除了他,没人能配得上她。
牧屿深想到这儿,唇边扬起冷笑,眸中也瞬时涌上了些许怒意,那些欺负过她,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牧屿深轻挑眉头,面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现在没空收拾她们,待到她来到他身边后,他有得是时间慢慢收拾。
“小乖乖,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可以见到我了,开心吗?”牧屿深抚着缠着藤蔓的秋千,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可若细细看进去,便不难发现,其中有浓郁得无法直视的偏执和占有欲。
天启十六年初秋,皇后病逝,太后瞒而不发,后宫众人皆被勒令不可多言,若有一人多嘴,便牵连全族。
南边洪水退却,皇上下旨,命南平候之子闵如霖、康宁郡王之子沐润成带着赈灾粮草及银两前去安抚难民。
出发时间定在三日后,时间不巧,正是皇后头七之日。
前一晚,飘香院以南的庄子里响动不断,庄子里的人早在几天前就被遣散了,这会儿里头冒着微弱的烛光。
幸而旁边没有住人,不然少不得要受到惊吓。
庄子的正门外,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从暗处走出来,停在正门看了看,而后唇边噙着浅笑,跨进了庄子。
庄子偏厅的软塌上半倚着一个女子,正满面愁容地抚着肚子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