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谢阑还没想到自己被送到陈家村,陆溪亭还是保留谨慎,悄悄潜入里正家。
“里正大人,过几天村民们粮食吃完了你就发财了。”
是胡生的声音,陆溪亭倏的停下脚步。
里正大人奸笑道:“那得多谢胡先生和先生请来的高人,到时候发财了陈某定不会忘了你们。”
陆溪亭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陈家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被盯上,只是这胡生害了朱家村还能找到动机,为什么还和陈家村过不去。
心下一横,踢开房门,抡起一根木棍,趁胡生和里正惊讶之余将他们打晕在地。
胡生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突然冲开房门,抡个木棍就对自己当头一棒,立马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自己和里正被绑在椅子上,打晕自己的姑娘还和感觉不好惹的男子站在一起。
胡生开口求饶:“姑娘,大侠,饶命啊,我是……”
“你是被逼的,你也不想是吗?”陆溪亭打断了他的话,“敢做不敢当,你们朱家村的人莫不都是这样?”
陆溪亭审视着胡生苍白的面孔。
胡生长相算是端正,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屠村的恶兽。
陆溪亭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你知道吗?阿芙和白小芙都死了。”
胡生面无人色的脸上瞬间青筋暴起,像一头发狂的猛兽,大喊道:“不可能!白小姐不可能死的!”
“阿芙与你梦中相恋,你却将白小芙错认成阿芙,”陆溪亭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心机你怕是比我清楚。”
胡生身体一僵,表情扭曲,似痛苦似压抑。
“你开始的确错认了,可后来你发现她二人的不同,又舍不得白府的家产,但你们朱家村的人又何其无辜!”
胡生回过神来,大叫:“他们一点也不无辜!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我娘是任人摆布的戏子,我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胡生近似癫狂:“他们经常欺辱我,他们都该死,他们都不是人!”
“所以,我每天都祈求有一个人能帮我脱离苦海,帮我娘脱离苦海……”
陆溪亭冷笑道:“你的脱离苦海是勾搭白小芙成为白府的女婿,而你娘的脱离苦海就是任人宰割而死吗!”
胡生仿佛没有听见陆溪亭的质问,又哭又笑,涕泗横流。
跟朱家村的大伯一样疯了!莫非……
云旗看出了陆溪亭的想法,“不是疯了,他跟谢阑做交易的时候心神就被控制,被激怒就会发狂,不死不休。”
陆溪亭打晕胡生避免他继续发狂,又瞥了一眼里正,“那这位也会这样吗?”
里正身体一抖。
“不知道,这要看他有没有见过谢阑。”
里正吓得浑身打颤,“没有,绝对没有见过啊,是胡生,都是胡生的主意。”
陆溪亭杏眼微眯,不怒自威:“是吗?胡生是怎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