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重华醒来时,发现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的心里一空,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走了。
鼻息间隐约还残留着女子身上淡淡的药香。
昨夜他抑制不住的吻了她后,到底还是顾虑她的伤势,到底还是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她的嘴唇很软,舌尖细滑,轻吐而出的气息让他脑中一片昏沉,越吻越是沉迷。吻到深处时他想探手进她衣间,一番动作下她却发出了一声吃痛的轻呼。
这让重华的神志忽地一醒。
她的背伤还没好,经不起自己折腾。而且两人现在的关系和所在的情况,着实也不适合自己做什么。她不算情愿,自己本是因怒一时冲动,这里甚至都不是自己闭关的屋子,只是天目林里的一处破庙!和自己心动女子的第一次怎能这么随便?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像俗世间男子那样轻薄。
看着怀里女子被吻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和已带了几分迷离的眼睛,他却只觉得煎熬。
一方面想不顾一切的要了她,说必无不应的是她,不反抗的也是她。他已经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去意,那分别以后两不相见,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触碰她,那在这里放纵一次又有什么不行?一夕之欢又有何不可?
可理智偏偏并不许他这样做。
他不是什么重华,他是碎星谷的掌事上官锦!是驰名天下的“琴魔”!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丧失自己长久以来最引以为傲的理智?
要命的理智!
他一咬牙,点了蝶舞睡穴,抱着沉沉入睡的佳人在怀里硬是坐着煎熬了一整晚,直到雨停了天快亮了,才浅浅的打了个盹。
可不想她就在他打盹的时候,竟让他的小猫逃跑了。
他睡眠虽不算深,但奈何身心皆累。而她作为杀手,最擅长的就是不惊扰目标。
上官锦在原地静坐了一会儿,感受着怀里逐渐凉去的温度,最后站起身,走出破庙,对着空中吹响了密哨。
约莫一刻钟后,一名黑衣劲装男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给我查一个人。”
此刻的他已恢复平常的潇洒优雅,再无一丝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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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蝶舞从天目林回来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