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任梦西听她这敷衍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我最怕你如此回答。模棱两可,极其敷衍。我只想听到一个答案。你就不能说一句么?说一句你会死么?”
“我说不要紧。可我要真做了,便真的会死。”柏夙的双眸抬起,双目通红的样子,不由让任梦西的心软下来。
心虽软,可话却还是硬,“十几年感情,你爷爷觉绝不会下毒,就算下了,他待你如此为何还要再回去,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寻得解药。如此,你却非要走,除了欺我我再寻不到其他原因。”
欺我二字极其刺耳,将他自己说得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当初明明是他那玉佩强迫自己留在深州城的,“对对,我现在告诉你,任梦西,我就是骗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那么说是不过想让你待我好些而已……”
柏夙说到一半,忽地弯下身,心剧烈的疼痛,她紧紧扣住心口的衣衫,许久都放不开,“您……不疼么?是我在疼还是您?”短短四字她已说得极其费劲。
任梦西平淡一句,“若是前几日,我不知道。但今日听了你此番话,应该是我的心在疼。”
他说完,伸出手掌,轻在柏夙的眼前一晃,而后点了点头,背过了身,朝着门外走去,颓然的状态,任谁看了都不忍心,“通心之结我已经解开了。我说到做到,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放到你常住的房间里了。”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断传入柏夙的耳中,她虽告诉自己了千遍万遍不要,可当他收回来通红眼眸瞬间的时候,柏夙还是没有忍住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