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庭只当没有听见,头亦没要回的意思。柏锡凭空说着气话,纯粹是浪费时间。他叹了口气,双脚踏进了轮回阁。
柏锡将将行了一步,头上便传来簌簌声响。他昂起头,目及上方一排排四方木牌横在当空。随着微风起伏来回相撞。
他收回眼眸,朝更里面而去。一青色玉案映入眼帘。案上摆着半臂高的书册。依大长老的话,这书册中便记得世间所有大事。就着这寻物,应好找不少。
他拿起其中一本,忽地注意到书册旁竟放置着一盏茶水,茶水上氤氲着白气,应是刚道尽热茶不久,“这里难道有人住?”
柏锡摇了摇头,此时不是想这事的时候,难道有人就不能寻了?他将书翻了开,册上的字都似活了过来,遥遥升空寻到了自己应所在的地方。他眸中似贴烫着金箔,线点交织,勾出了满目的字。
“陇右道二……这里。”柏锡寻着大长老话中的日期,细寻着。
他的目光扫到了那一年的事,“果然有这件事。真是可怜。哎?这一年就两件大事,还都是在钟毓山?”
“钟毓山的四弟子夷恒犯戒律,钟毓山永除其名……钟毓山这地方真是事多,就这也叫大事么?那得记多少啊。”柏锡伸手轻点鱼妖二字,那金字便似飞剑直指到了他背后。悬在了一块木牌正中。
“嚯,这么厉害。那这位被除名在册的仁兄呢?”柏锡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又点了点夷恒名姓。
出乎他意料,不管他点多少次,这二字都没有反应,“为何鱼妖这么模糊的描述都能找到,为何名姓都知的这人却寻不到?罢了,罢了。反正也不管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