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锡摇头向后走去,伸出手臂扯下了木牌,又走回到玉案旁,拿出了纸与墨将木牌内容印了出,“真是惨啊,前世有错被割肉剔骨就算了,今世无过却还得受一次罪。若转世为人,她家人估摸着定也会很难受……”
啪嗒一声,木牌不偏不倚正掉到了柏锡的脚边,他嘴唇喃喃,不知在吐着什么,恍然,迷惘,恐惧,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满脑都在想,究竟何时患了眼疾,不过二字,怎么会看成柏夙。
,“她本来就胆小,常日打一下就喊疼。怎么能受得起千刀万剐……”
疾风刮过,吹得木牌乱撞,给他心上有平添了几分烦躁。风打到案面,吹起了素纸漆字。纸面最下方清晰印着柏夙名字,且还提着瑞都这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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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日光一日比一日黯淡,纵使到了正午,光芒到地面也似隔着层层雾气。任梦西的呼吸渐缓。他已是在此等了不下一个时辰,那人迟迟不到,本紧张的情绪也早放缓。
一青衫男子姗姗来迟,“想不到少庄主还挺有诚意。”
任梦西勾了勾嘴唇,双臂抱起,“待你这位贵客自然不同。说吧,我怎么做才可将叶蘅画的魂魄交给我?”
青衫男子走过了他的身旁,笑道:“交给你?我为何要交给你?我是钟毓山的弟子,需遵师命,若违抗师命,将他魂魄给你,不止没半点好处,也许命都会搭上。”